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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斯直接從口袋裡拔出了槍。
下一刻,槍聲響起,卻不是他的槍
戴維斯難以置信地垂眸去看,就看到了他白色的西裝上,血如花朵般綻放。
身後,鄔時殊對著他,再次扣動了扳機。
三聲槍響!
聽到槍聲,門外的張將軍率人沖了進來,看到的就是身中兩槍的戴維斯,以及身中一槍的鄔時殊。
「鄔先生!」
張將軍讓人迅速包圍了戴維斯,然後去查看鄔時殊身上的槍傷。
「沒事,不是要害。」
鄔時殊疼得臉都白了,接近白紙的顏色。
他看也沒看那邊的戴維斯,咬牙對張將軍道:「我剛才打戴維斯也沒打他的要害。」
美國的特工組織高官,活著比死了有價值得多。
張將軍一時語塞,他知道戴維斯有多麼的可恨。如果他是鄔時殊的話,第一槍肯定要衝著戴維斯的腦袋開槍的。
鄔時殊真乃奇人。
「好!我知道了。」
鄔時殊接受醫護人員簡單處理了傷口後,就讓醫護人員將他撫上輪椅。
他沒有讓醫護人員推他,而是自己轉著輪椅,來到了被數人壓制的戴維斯的面前。
即使如此狼狽,戴維斯還不服輸,剛抬起頭看向鄔時殊,就被旁邊的人繼續按得死死的,臉都貼到了冰冷的地上,沾上了塵土。
鄔時殊聲音低沉,似是一聲嘆息。
「以一個曾經的好友的身份,你回答我一句,為什麼?」
戴維斯咬牙,即使他身上的兩個彈孔還在往外冒血,他仍然用力掙扎著,只為了仰起頭和鄔時殊對話。
「不理解嗎?你這種天才,怎麼可能理解我們普通人的痛苦,別搞笑了。」
戴維斯不屑側首。
耳邊,他聽到了鄔時殊失望的聲音。
「所以,因為你痛苦,就要殺死其他無辜的人嗎?」
戴維斯唇邊揚起了一抹邪惡的笑,他突然直視著鄔時殊,「你要一直記得,這些人是因為你而死!」
張將軍用眼神示意,讓周圍的人把戴維斯蒙住嘴。
鄔時殊卻抬起手擺了下,示意自己沒事。
「我會一直記得的。」
他調轉了輪椅,身形顯得格外的削瘦,仿佛只剩下了皮肉套著骨架。
「我會一直記得的。」
張將軍確認鄔時殊繼續接受醫護人員的治療後,才鬆了一口氣。
這位鄔先生,他真的好怕遇到什麼事,本就沒多少日子的鄔先生直接死了。
心才剛剛放下來,就在這時。
張將軍聽到了後面傳來了抽氣聲。張將軍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起身往傅予執和許輕那邊走去。
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知道,這些人,什麼場面沒見過。能讓他們發出這種動靜的,場面一定不會太好
張將軍疾步走到了煉鋼爐旁,看到了地上的兩人。
是許輕和傅予執。
許輕除了擦傷以外,沒受什麼傷。
傅予執就不太好了。
右邊的身子被鐵水灼燒了一大塊,鐵和血混在一起,覆在傷口上。
男人已經昏了過去,臉上身上都是汗和土。
許輕正在給他做最基本的傷口處理,動作冷靜又迅速,只有向醫護人員伸出手的瞬間,能看到她的手微微顫抖。
「剛才他右半邊身子接觸了一瞬間的鐵水」
她語速飛快地向急救人員說著剛才的情況。
在最後平台掉落的瞬間,即使是他們,也難以找到完全的著力點。
本來可以順利離開的,可鐵鏈落下,傅予執固定在鐵鏈上的繩索也瞬間無力。
就在許輕要接觸到鐵水的一刻,傅予執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她。
他的腳在即將沉沒的平台上借力,這才順利地帶許輕離開了煉鋼爐。
代價就是,他的右側身體接觸到了鐵水,金屬覆在他的傷口上,仍然在散發高溫。
幸好,張將軍就帶著最厲害的醫務人員守在外面。
只等鄔時殊的信號,就帶人沖了進來。
醫護人員用擔架將初步處理好傷口的傅予執帶走的時候,許輕就緊隨在他的身邊。
鄔時殊穿過人群去看許輕,許輕一眼都沒有看他,很快就只剩下了一個背影。
鄔時殊重重地倒下去,有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