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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輕仍然不以為意,她覺得裴硯南真是想得太多。
「傅家再低調,這種有頭有臉的家族後人在你們圈子裡應該也都是有名有姓的,你不會覺得傅予執是傅家私吧。」
裴硯南:「正常情況下,我們互相都認識。但傅家的情況有些特殊,傳說傅家下一任繼承人是傅家第三個兒子。」
他說到這裡,神神秘秘地開口,「可奇怪的是,從來沒有人見過這個人。傅家將他保護得很好,無數人查過,都沒查出他的長相和身份來。」
許輕挑眉,「怎麼?是長得太醜,不好出來見人嗎?」
「不是。」
裴硯南靠近了她,小聲在她耳邊說著。
「我也是聽朋友說的,聽說這個傅三兒時被人綁架過。自那以後,傅家再也沒讓他在公共場合露過面。」
他一邊說,一邊盯著健身房門口的方向。
沒有看見,在說出綁架兩個字的時候,許輕眸光微顫,然後緩緩地垂下了眼帘。
也是綁架嗎?
她忍不住回想當年她和母親被綁架的時候,記憶一如往常的空白。
許輕虛攥了下身側的手,眼角微冷。
「傅予執只是個普通的保鏢,他既不是什麼豪門繼承人,也不是什麼能力卓越的人。」
她衝著裴硯南微微一笑,「謝謝裴先生多慮,但我了解傅予執,他和帝都傅家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同一個姓氏罷了。」
既然大師都這麼說了,裴硯南也只能相信。
許輕有種令人信服的力量,她像是一顆藏在不起眼盒子裡的寶石。
一旦拿出,便會散發出奪目的光輝。
裴硯南看著這樣的許輕,躊躇了下,還是沒忍住問道。
「大師你和裴澤真的沒機會了嗎?」
已經走到門口的許輕轉過身,她直視著裴硯南。
「沒機會了。」
貼身的瑜伽服顯得她更纖細,可裴硯南卻不敢輕視。
他知道許輕有多大的能力。
她說沒機會,那真的就是沒機會了。
等許輕離開健身房,好一會兒裴硯南才從健身房離開。
上樓的時候,遇見了找他的裴澤。
「二叔,您究竟去哪裡了?」
裴澤忙陪在裴硯南身邊,吃過飯沒多久,他就找不見裴硯南了。
一開始,裴澤還以為裴硯南被許雲柔氣得走掉了。
他特意趕去了許雲柔的房間,和她吵了一架。
結果剛出來沒多久,就在客廳遇見了裴硯南。
「吃完了飯,隨意在四處逛一逛。」
裴硯南語氣有些冷淡,他盯著不知道錯在哪裡的裴澤,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真是錯過了真正的珍寶啊。」
裴澤沒聽明白,「您是在說許輕嗎?」
他不明白,許輕一個廢物,究竟為何如此得裴硯南青眼?
裴硯南沒說話,緩緩搖頭,嘆了一口氣。
「算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他絕對不會和裴澤透露許輕的身份。
為了裴澤,得罪許輕和她背後的在淵茶室,一點也不值得。
他向外走去,看著落在地上的影子,回想著在淵茶室里的所見所聞。
許輕管張之崖叫大師父。
她還有幾個師父。
不僅如此,能和張之崖並稱的人,必然是泰斗級別的大師。
在淵茶室,究竟還有什麼樣的秘密?
裴硯南眼底閃過一抹慶幸。
幸好那個傅予執不是帝都傅家後人。否則許輕加入傅家,傅家豈不是更如日中天。
他嘆氣感慨,弄得一旁的裴澤膽戰心驚起來。
裴硯南不開心,他更要小心奉承著。
裴澤連忙上前幾步,給裴硯南打開了車門。
裴家人離開時,動靜傳到了二樓許輕的臥室。
許輕走到窗邊,掀開半邊窗簾看向大門口。
傅予執推門進來的時候,許輕漫不經心地放下窗簾。
她轉身看他,貼身的t恤隨著她的動作,捲起小小的皺褶,勾勒出了盈盈一握的腰身。
「我剛才下樓打了個電話。」
傅予執走了過來,他的視線克制地在她周身一轉,喉結難耐地滾了下。
他的嗓音又蘇又欲,像是午夜時的一杯紅酒,香醇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