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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開始他說體諒她的病,可以接受她不喜歡他。
可日子一天天過去,他是不是也像是裴澤一樣,覺得她冷情?
裴澤曾對她說過。
沒有男人能容忍一個冰塊一樣的女人。
許輕筷子一頓,抬眸看向對面的傅予執。
他是不是也這麼想?
他是不是後悔了?
第97章 突如其來的回憶
吃了飯,一起回了房間,許輕看著沙發上的男人,心裡莫名有些彆扭。
這段時間,許輕忙,傅予執有時跟著她忙,有時自己出去忙到很晚。
許輕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因為她幾乎沒問過。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一樣,還不到八點鐘,就一起呆在房間裡。
他坐在窗邊沙發上,手裡拿了一本書。
她坐在不遠處的書桌前,支著電腦,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之前不是沒有過如今天一樣的長時間的寂靜,許輕這次卻如坐針氈。
她想找點話題和傅予執說,搜遍腦海,卻發現自己是真的不太了解傅予執。
他不當她的保鏢後,許輕知道他在外面偶爾接活。
然而到了現在,許輕才忽然發現,她竟然不知道傅予執都接過什麼工作。
她又忍不住抬起眸子看了傅予執一眼。
男人仿佛沒有感覺到她的目光,仍然低著頭看著手裡的書。
窗外夜色半暗,他坐在窗前的沙發上,輪廓仿佛能融入身後的黑夜裡,顯得他整個人都是冷寒的,讓許輕忍不住想起了一年前她初次見到他的時候。
那時她收到了外婆的消息,外婆說最近有些亂,好幾家小姐都被騷擾,給她找了個保鏢,讓她去見人一面。
許輕當時不以為然。
要真有人來騷擾她,她不介意用對方練手。
不過外婆連著給她發了好幾條,許輕沒辦法,只能去了。
她與對方約在了茶室前的廣場,想著看一眼拒絕就能轉身去上班了。
那是個工作日的下午,廣場上沒什麼人,有的也是老人帶著家裡的孩子,在攀爬架那邊玩。
她環顧了一圈,還沒看到疑似保鏢的男人。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了男人的聲音。
「許輕。」
他的聲音很篤定,許輕猜到了來人,轉過身去。
看到的,就是穿著黑色長款風衣的瘦高男人。他站在蕭瑟的寒風裡,面部線條堅毅得像是刀刻出來的一樣。
「我叫傅予執,從今往後擔任你的保鏢一職。」
桌上的輕叩聲驚醒了許輕。
她輕眨了下眼睛,才從回憶中回過神來。
傅予執正站在她身邊,曲起手指在桌面上輕叩兩下。
許輕表情有些茫然,「怎麼了?」
她這樣的表情落在傅予執的眼裡,就顯得有些沒心沒肺了。
「我要去樓下倒點水,你要喝嗎?」
傅予執隱去心底晦暗,淡聲問她。
「不用謝謝。」
許輕下意識說了一句,當她看到男人薄唇微抿,她就有些後悔起來。
許輕微張了下口,直到傅予執轉身離開,都沒想到能說什麼。
她看著在男人身後關上的門,喉間忽然像是堵住了什麼,心裡也有些發苦。
直到這一刻,許輕才忽然發現。
她和傅予執之間的關係,好像一直是傅予執主動,她只要被動接受就好。
如今傅予執失望,收回了對她的關心。
她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恢復兩人之間的關係。
許輕緩緩轉過身,重新面對電腦。
無力感席捲了她的全身,就在這一刻,許輕忽然腦袋一陣刺痛。
許輕忍不住彎下腰,要不是她及時抬手扶住了旁邊的桌子,她就要從椅子上翻下去了。
眼前忽然閃過了一個畫面。
冬季、大雪、血色。
她趴在雪地里,幾百米外的地方,一輛黑色的轎車以極慢的速度往懸崖邊緣滑著。
實在是太遠了,她甚至都看不見車裡是否有人。
但當時的她好像特別焦急,想往那邊衝過去。
旁邊伸來了一隻手,堵住了她的嘴。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像很討厭那隻手的主人,用力地咬上去,唇齒間都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