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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僅學習好,鋼琴也是跟一位大師特意學過的,高中的時候還舉辦過小型的獨奏會。
阮綺英一邊聽著,一邊得意地看向了旁邊的許輕。
這麼多年,她見過太多想要靠著美貌換取資源的年輕女人了。
殊不知,在這個圈子裡,最不缺的是美貌。
最稀有的,是相匹配的家世,其次是個人能力。
阮綺英自信地抿了一口杯中紅酒,滿意地看著賀姝蘭。
她也是後來才知道賀姝蘭喜歡自家兒子的。要是提前知道,她也不會同意傅予執和裴玉漱訂婚。
裴玉漱雖然是裴家姑娘,但畢竟是從外面認回來的私生女,身份不太正當。
很快,一曲終了。
賀姝蘭起身,笑著謝禮。阮綺英第一個給她鼓掌,其他人也跟著鼓掌。
「姝蘭鋼琴學得可真好,我感覺和專業的鋼琴家沒什麼兩樣。」
阮綺英唇角噙著笑意,挑眉看向對面的許輕。
「不知道許小姐對音樂有沒有研究?」
這還是進門以後,阮綺英第一次主動喊許輕。
許小姐。
陌生又疏遠的稱呼,和「姝蘭」兩個字形成了鮮明對比。
阮綺英就差把「我對你有意見」寫在臉上了。
許輕淡聲開口,「我和賀小姐第一次見面,不好點評。」
聽到她的話,阮綺英心中便是一聲冷笑。
呵。
什麼都不懂,說得還挺好聽。
阮綺英皮笑肉不笑地說,「姝蘭沒這么小家子氣,你隨意點評。」
賀姝蘭笑意微收,側頭看向旁邊許輕。
「許小姐,請暢所欲言。」
她剛說完,就感覺到了一旁傅予執投來的冰冷的目光。
賀姝蘭眸光微顫,被裙擺擋住的手攥緊了些。
她知道這樣特別不可愛,可她實在太想讓傅予執明白,他所珍愛的女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草包!
許輕不值得他的寵愛!
「賀小姐。」
許輕上前一步,正好走進了賀姝蘭的視線里,擋住了身後的傅予執。
她抬起手,將臉頰旁的碎發梳攏到了耳後,似笑非笑地與賀姝蘭對視。
「賀小姐是想聽我點評,還是想聽傅予執點評?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做什麼?」
賀姝蘭臉色一僵,「你不要胡說。」
許輕嗤笑,聲音不大,卻像是個火辣辣的巴掌扇在賀姝蘭的臉上。
還不等賀姝蘭繼續說話,許輕就緩步來到了鋼琴邊。
她看著黑白兩色的琴鍵,認真地說道:「你彈的是蕭邦的《降e大調夜曲》,總體來說,你完成得不錯。」
賀姝蘭沒想到,許輕真的能說出些東西來。
這曲子不如《夢中的婚禮》、《卡農》、《致愛麗絲》這類的名曲,大部分沒學過鋼琴的,也能聽到就能說出鋼琴曲的名字。
許輕能說出名字,就證明她肯定學過鋼琴。
不過,蕭邦的這首曲子只要學過一點鋼琴就知道。
聽說許輕沒有任何長處,估計只是學了一點。
賀姝蘭想到這裡,堅定了些信心。
「謝謝你的誇獎,我」
她還沒說完,就看到許輕抬起了手,打斷了她的話。
「不要著急,我還沒點評完。」
許輕一隻手搭在鋼琴上,抬頭望向一米外的賀姝蘭。
她的目光,像是傍晚夜空中高掛著的星子,襯著乾淨的底子,明亮有神。
賀姝蘭雖不知道她要繼續說什麼,但在這一刻,她在心中暗叫糟糕。
果然,許輕下一刻開口。
「鋼琴曲是一樣的,可每位演奏者的理解不一樣,開始彈奏的瞬間,聽者能透過曲子窺見演奏者內心的世界。」
「而我,聽不到你的理解。你只是在完成曲子,美則美矣,毫無靈魂。」
最後一句話,有些重了。
特別是從許輕的口中說出來。
賀姝蘭目光一凜,閃過難以置信的神色。
她怎麼說得和指導她的那位老師曾說過的一模一樣。
老師說她太端著,不肯將情緒融進鋼琴曲里。
除了那位老師以外,沒有任何人說過這話!
在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阮綺英冷聲開口。
「你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