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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拳,勢如破竹。她一腿,輕靈似鹿。
金氏武學,看重的就是個「力」字。
無論是招數還是身法,都是一處帶動全身,將全身的力氣都匯聚在一點上。
又快又狠,招招到肉。
剛才的馬師兄就是沒幾下就被困在了場邊一角。無論身法如何靈活,都如孫悟空翻不出佛祖的五指山,只能被困著打。
許輕卻時而似燕,時而似兔,每當旁觀者以為她要被傅予執困住的時候,她身形輕閃,竟然又從困境中轉了出來。
她的厲害之處還不止這些,別看她躍動之間身段輕柔得似是柔弱無骨。
然。
最柔軟的東西,有的時候也是最致命的。
當她從傅予執身前躍起,上身往下彎,雙手扶住他的腰,小腿纏上了他的脖子。
整個人呈現一種反向的c字型。
只見她雙腿一絞,像是倏然收緊的蛇。
金石的弟子們均是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如果是他們在上面,許輕要是不收手的話,他們的脖子都要被扭斷!
傅予執卻在最後一刻,擒住了她的腳腕,手腕一轉,就要將她帶進懷裡。
誰知許輕又是憑空一個騰轉,掙脫了他的桎梏,躍到了旁邊,穩穩落地。
金石那邊的弟子們忍不住討論起來。
「我天,她憑空是怎麼轉起來的,從哪裡借的力?」
「她是機器人吧,我天。」
一旁的莊少更是揉了揉手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想到剛才他站在傅予執的位置,還在得意洋洋地挑釁著許輕,就有些想死。
對於許輕來說,他恐怕是隨便能碾死的螞蟻吧。
而且這個螞蟻還說絕不會憐香惜玉
啊啊啊,尷尬。
討論的聲音,漸漸停下了。
因為他們發現場上的兩人自從許輕落地後都沒動。
他看著她,她看著他,如果因劇烈活動起伏的胸膛,以及腳下的練武場,畫面好看得像是在拍偶像劇里男女主角的第一次見面。了起來。
鍾文雄:「一場精彩的表演,真不錯,以平手收局才能體現武學的核心主旨,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金石:「繼續打啊!」
兩人幾乎同時說話,可鍾文雄說得更多,說得也更快,幾乎只能聽到他一個人的聲音。
金石立刻不服,「鐘王八,誰跟你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了。繼續打啊,是不是你那小徒弟沒力氣了!」
鍾文雄哼道:「沒力氣?還差得遠呢!我們這是給你面子,才不繼續欺負你徒弟!」
師父們的吵架聲,打斷了許輕和傅予執的比賽。
他們對視一眼,走到了台子中央,虛握了下手,正式結束了這場比賽。
許輕是第一個將手抽出來的,「我去找下師父。」
她垂下眸子,淡聲說了一句。
「好。」
男人聲音低沉,還有些沙啞,幽深的眸子緊盯著許輕下台的背影,若有所思。
許輕頭也不回地下了台,馬師兄小跑過來給她送水。
「謝謝。」
許輕說了一句,就從馬師兄手裡接過了水,緊接著就從他的身旁走過。
她像是正沉浸在某種思索里,看都沒看他。
馬師兄眼裡只有她,從小到大他最喜歡的就是小師妹。
甚至有時候忍不住想,若是這小師妹弱一點,可愛一點,他是不是就可以充當蓋世英雄出現在她面前,盡展男子氣概。
早年間還有過這種幻想。
後來他才明白,有小師妹在的地方,蓋世英雄輪不到他。
不過即使這樣,馬師兄也總是竭儘可能地做一些照顧人的工作。
光是遞水、毛巾這種小事情,就足夠令他開心了。
明知道現在許輕結了婚,他一時半會還有這種習慣。
有幾個師兄弟聚在旁邊,笑了起來。
「看他,之前還說要教訓教訓小師妹的男人,沒想到今天被小師妹的男人教訓了。」
「馬師兄,快過來,別在那裡站著了。」
「撬牆角可不是什麼好行為,師父還在呢!」
習武之人,日常說話也沒個嘴上把門的,遣詞造句都不是一般的粗魯。
馬師兄還來不及辯解,鍾文雄就走到了那些人身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