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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輕不明白。
「這玉佩要是這麼重要的話,您的玉佩又怎會出現在我母親那裡?」
「那塊玉佩是我和她訂婚的時候,親手交給她的。」
訂訂婚!
許輕驀然間睜大了眸子,只覺得一時間信息量有點過大。
就在這時,連時暮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這次咳嗽聲和之前的咳嗽聲都不一樣,越來越重,發出的肺音也越來越空。
連時晏神色一緊,扭頭看向沙發上的連時暮。
這才發現他捂著胸口,臉色漲得通紅,咳得彎腰與沙發齊平。
他身子驀然一晃,像是要跌倒在地。
連時晏一步上前,將他扶住了。
「手杖上面可以打開,裡面有藥!」
連時晏扭頭對許輕說道,許輕手腳飛快地將手杖上部打開,果然在裡面有一粒褐色的藥丸。
許輕將藥丸遞給了連時晏,連時晏熟練地將藥丸餵到了連時暮的嘴裡。
讓正在咳嗽的人吞藥並不好做。
可連時晏仿佛做過成千上萬次似的,一串動作幾乎一氣呵成。
連時暮吃下藥丸後,整個人慢慢平靜了。
那藥丸中似乎有鎮定的功能,連時暮漸漸晃神,靠在沙發上慢慢喘氣。
「蘇念念念」
許輕聽到連時暮發出微弱的音節,喊著一個名字。
是她母親的名字。
連時晏直起身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抱歉,我先將他送回去。」
連時晏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馬甲。
他俯身抱起了瘦弱的連時暮,衝著許輕笑了笑,就離開了書房。
開門的時候,許輕聽到了門外連韶的驚呼聲。
「小叔叔!父親,小叔叔這是怎麼了!」
連時晏回答她:「先回去。」
連韶聲音里,是藏不住的擔憂。
許輕皺了下眉,覺得這兩個人的關係有些奇怪。
再和長輩親近,也不會像連韶一樣。
不過現在重點不是這個,她沒再繼續深想下去。
許輕坐在沙發上,消化著剛才得知的事情。
沒過多久,連時晏去而復返。
「抱歉,讓你久等了。話還沒說完呢,沒想到他的身體就出了問題。」
「師父老師他究竟是什麼病?」
連時暮最多剛過四十,年齡不大,整個人卻呈現一種油盡燈枯的虧空感。
許輕不明白,連家不是找不到醫生,為什麼不治。就算連家找不到,師父里也是有名醫的,怎會任由七師父消耗。
連時晏落座在許輕對面,他淡淡地說了一句。
「心病。」
連時晏垂了下眼帘,低聲道:「自你母親去世,他就這樣了。」
第195章 當年往事,送她回家
「我母親,是什麼樣的人?」
許輕有無數問題想問,最終問出口的,只有這個問題。
「她是一個很好的人。」
連時晏低聲道。
許輕想起記憶中那道溫暖的輪廓。
她明明有著過目不忘的天賦,母親的記憶卻一天接著一天在腦海中消失。
看過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說這是大腦的自我防護。
因為在綁架案中失去了母親,大腦為了避免讓許輕痛苦,就讓她失去了被綁架的全部記憶。
甚至連淡化母親的記憶,都是為了讓她避免痛苦。
她的心尖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了下,許輕看著指尖,問道:「那我父親呢?他也是很好的人嗎?」
連時晏聲音溫和,「說實話,我不確定你究竟是誰的孩子。」
許輕怔了下,抬起頭看著他。
連時暮接著說道:「你出生後很久,我一直以為你是許山的孩子。」
許輕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想。
她算起來應該是在父母結婚的附近時間懷上的,是個人都會覺得她是許山的孩子。
許輕自己這麼多年也從未質疑過。
直到許山親口說出他和母親結婚的時候,母親已經懷了別人的孩子。
許輕才知道他並不是她的親生父親。
「您說的不確定我的父親是誰那您知道可能是誰嗎?」
許輕端坐在沙發里,說到這裡,她搭在膝蓋上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