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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為他們幹什麼。」
聽到這個聲音,傅予執推門而入。
看到除了床上躺著的連戰外,房間裡竟然還有兩道一坐一站的身影。
站著的那個,是連時晏。
坐在沙發上,旁邊擺著手杖的,則是連時。
此時此刻,他們兩個的表情都很統一。
冷漠。只有冷漠。
傅予執沒放太多的關注在那兩兄弟身上,他走到了連戰的床邊。
為他做了一系列的檢查。
傅予執的表情算不上輕鬆,不過這種凝重的表情,也算是醫生的統一表情了。
「還有多久的時間?」
連戰開口問道。
強硬了一生的他,臉上難得露出無力的表情。
他今天早上忽然癲癇,幸好旁邊就是護士,連忙叫來醫生才把他搶救回來。
按照之前那個醫生的解釋,就是他腦袋裡的那個碩大的腫瘤已經壓迫到了他的新的腦區,引起他癲癇。
之前傅予執就和他講過,腦瘤越長越大,破裂風險就越來越高。
那腦瘤現在已經大得沒有人敢動手術,一旦在腦中破裂,他會直接喪命。
傅予執安靜了一瞬,告訴了他事實。
「一個月?如果情況好的話,可能兩個月,如果情況不好的話」
後面的話,他沒明說,連戰卻也懂了。
「不足一個月嗎?」
他勉強地笑了下,「誰能想到呢?我就是過來看頭疼的,卻查出了個腦瘤來。」
「過年的時候,我絕對想不到,我的壽命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
他說完,就無力地躺回了枕頭上。
今年六十多歲的他,已經被病魔折磨得瘦了許多。
醫院,病房,命不久矣的絕症患者。
無數種元素組在一起,即使是個過路人,都會露出不忍的目光。
然而。
連戰的兩個親兒子,連時晏和連時暮卻還是一臉冷漠。
連時晏手邊手機震了下,他低頭看了一眼,更是直接拿著手機起身。
「下次人死了再給我打電話,平白無故浪費我時間。」
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他,卻說出這樣一句無情的話。
在場的住院醫全都驚呆了,只有傅予執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像是早知道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情。
聽說年輕的時候,連時晏有個感情很好的大學女朋友。
然而因為家庭的反對,他被迫和女朋友分手。
連戰在連家,有說一不二的權利,想必他和拆散鴛鴦這件事脫離不了關係。
就是不知道,是因為這是,還是別的什麼。
難道就因為連戰當年拆散了連時晏和當時的女朋友,連時晏就恨了他這麼多年?
傅予執雖不知道,但他也沒什麼八卦的心思。
剛想繼續說注意事項的時候,沙發上的連時暮也緊握著手杖站起身來。
「一個月後見,父親。」
他冷得刺骨的目光緩緩划過連戰的方向,就要出門。
一向淡定的住院醫,經受這接二連三的衝擊,終於沒忍住,爆發出一陣抽氣聲。
好猛!
這是什麼畸形的父子關係?
有這麼恨嗎?傅予執:「」
他先是冷眼掃過身後住院醫一眼,「你、還有你,都出去。」
傅予執點了兩個最不淡定的,勒令讓他們離開病房。
兩個住院醫表情頓時變得委屈起來,離開了病房。
而傅予執則不著痕跡地望了連時暮一眼。
他這又是怎麼了?
女朋友也被連戰攪了?
傅予執抿了下薄唇,感覺到病房裡緊張的氣氛。
「我過會兒再來。」
他對病床上的連戰道。
連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不用,你留在這裡,讓他們走!」
本來,連時暮和連時晏就是要走的。
無論連戰說不說這話,他們都已經要走到門口了。
連時暮雖用手杖,可他距離門最近,也是最先走到的。
當他拉開病房的門的時候,門那邊忽然冒出了個曬成小麥色的小臉兒。
她有著一雙很亮的眼睛,很有神,配著她小麥色的皮膚,顯得整個人都十分陽光又有精神。
「這是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