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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傅予執仿佛一眼就看清她心底的慌亂,沉著眸子走到浴缸旁邊。
他俯下身,挽起了襯衫袖口。
在許輕的注視下,他用手撥了下浴缸里的水。
水從他修長的指尖滑過,最終又滴入下面的池水裡。
滴答。
水滴濺起了片片漣漪。
許輕身子一顫,只覺得那水滴仿若砸在了她的心上似的。
「你出去好不好?」
許輕很少會放軟語氣,即使是面對傅予執。
可浴室霧氣繚繞,他的眸色深沉晦暗。
像是有人在乾柴旁玩火,誰也不知道下一刻這場火會不會蔓延開。
傅予執薄唇輕勾,撩起她肩膀上的一縷髮絲。
輕嗅。
「我沒聞到菸酒的味道,我只聞到了輕輕的味道。」
極淡的香氣,繚繞在鼻端,空氣里好似還有潮濕的水汽。
傅予執俯身靠近,許輕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曖昧在空氣中拉扯,慾念醞釀。
他的陰影籠罩了她,最終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
許輕睫毛輕顫,閉上了眼睛。
這個吻,帶著淡淡的酒味,還有些水果的甜。
與她躲閃的態度不同的是,她的身體倒是很誠實。
在接吻的時候,肩膀放鬆,呼吸略緊卻也能解釋為害羞。
她沒躲。
這一認知極大地取悅了傅予執。
他喉結微動,離開了她的唇。
許輕怔了下,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濕漉漉的眸子望過來,眼底一瞬間的茫然,讓人想起鹿兒清澈的眼睛。
他嗓音半啞,十足的惑人。
「你慢慢洗吧,我不打擾了。」
他起身離開,走到門邊的時候,淡聲說了一句。
「下次你出門,給我發個消息吧。」
許輕這才明白過來,「我不是讓阿姨告訴你了嗎?」
傅予執握著門把手,深看了她一眼。
「你給我發,就像每次我都告訴你的那樣。」
說完,傅予執關門離開。
許輕這才慢慢坐回了剛才的地方。
她輕輕眨了眨眼睛,回憶剛才傅予執所說的話。
如果他不說,她都沒注意過。
好像確實,每次傅予執走都給她發了消息。
無論是用手機還是便簽,大多數時候她剛起床就能看見。
許輕往下滑坐了些,將肩膀浸入溫熱的水裡。
等下次,她會和他說的。
洗了澡,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許輕左聞聞右聞聞,確認身上再也沒有那股討厭的煙味了以後,才從客房裡出來。
已經凌晨了,她本來是想直接回主臥的。
結果一出客房的門,她就聞到了一股小米粥的清香。
許輕腳步一頓,轉了個方向往廚房那邊走去。
看到的並不是居家阿姨,而是男人穿著黑色開衫的寬闊背影。
他站在鍋子旁邊,用木勺緩緩地在粥里攪拌著。
見許輕過來了,才停了火。
「你在那邊再坐會兒,我還沒來得及給你弄配菜。」
「大晚上的,弄什麼配菜,清粥就行。」
廚房那邊有島台,許輕乾脆坐在了島台旁邊的高腳椅上。
她托著腮,看著傅予執將粥倒進一個碗裡,然後將碗端給了她。
被燉得軟糯糯的小米散發出一種溫暖又令人心安的味道,許輕還沒喝,就感覺胃已經被安撫下來了。
「我胃確實有點不舒服,你竟然能感覺到,咱們真是心有靈犀。」
許輕用傅予執給她的勺子攪著碗裡的粥。
看著升騰的白色霧氣,她說道。
「不是心有靈犀,剛才你進門的時候,我看到你把手搭在胃上了。」
傅予執坐在了她的旁邊,「吃點東西能好一點。」
許輕放下了勺子,過去抱住了他的腰。
兩人的身量差使得她正好窩在他的懷裡,分毫不差。
「你對我真好。」
因為她靠在他懷裡的緣故,許輕的聲音悶悶的。
傅予執輕笑一聲,親了親她的額頭。
「原來輕輕喝酒還會撒嬌,那以後家裡要常備幾瓶酒了。」
許輕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