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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側過身,冷淡的眼尾掃向床邊的連戰。
「她是我的妻子,您不信任她,那我也無法繼續當您的醫生了。」
傅予執語氣雖淡,可態度卻是在為許輕撐腰。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無論連戰如何在後面喊他的名字,傅予執都沒回頭一下。
等到看不到傅予執的身影了,連戰臉色鐵青地僵住。
他坐了一會兒,忽然伸出拳頭重重地錘了一下一旁的病床。
力氣不小,床板發出「咣」的一聲。
連戰死盯著面前的一片空氣,像是能看見多年前那個和連時晏手挽手站在他面前的年輕姑娘。
「真是禍水!蘇念」
他咬牙切齒道,聲音似是詛咒一般。
傅予執從病房那邊出來,就要找許輕。
同一個護士小姐,馬上確定了傅予執和許輕的關係不一般。
傅醫生可從沒像關心許輕一樣,關心過別人。
他好像如那死水無波,一向是收斂的、冷淡的、沉靜的。
對每個人都是這樣。
護士小姐還是第一次見到傅醫生露出這樣的眼神,問她話的時候,緊盯著她看。
他深沉的眸底中,有著他都沒察覺到的急切。
雖然隱藏得很好,但還是被護士小姐捕捉到了。
她藏好心中的八卦之魂,說了文獻室三個字。
聽到文獻室,連傅予執都是一頓。
臉上露出些許意外,隨即很快被一抹輕笑覆蓋。
他剛才來得急,沒多問。
只讓護士幫他把許輕穩住。
如今確定許輕人在文獻室,傅予執就知道了許輕的打算。
這個病歷,她還未放棄。
他直奔樓下文獻室,找到人的時候,許輕正縮在書架旁的單人沙發里,看著攤開在膝蓋上的文獻。
陽光從窗外灑落進來,被書架分割成有條理的小塊。
她的食指搭在文獻的書頁上,正好落進陽光里,襯得她的手玉似白膩。
傅予執走過來的時候,許多醫生都注意到了。
醫生們的眼中掠過些許疑惑,目光追著傅予執越過了書架。
當他們其中有人看到書架那邊的許輕後,在場醫生就大多明白了。
前幾天傅醫生幫這姑娘出頭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不少醫生都看到了。
怪不得不常出現在醫院的傅醫生,短時間內再次出現在文獻室這邊。
原來佳人在這。
唯獨許輕整個人的心神都埋進了面前的文獻里,頭也沒抬,更沒看到停在面前的男人。
直到她緩緩翻過面前書頁,餘光才瞥見對方。
許輕手指一頓,輕挑了下眉。
文獻室安靜,她不想說話,就用眼神問他。
你怎麼來了?
傅予執看她眸光瀲灩,心神一動,上前抬手收起了她手中文獻,而後拉著她的手,往門外去了。
許輕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就被他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她有些莫名其妙地跟在傅予執身後,自動忽視了周圍從書架旁射出的八卦目光。
許輕今天進文獻室的時候,就被類似這樣的目光洗禮過一次。
結果現在傅予執來了,兩人還拉著手。
目光頓時變得更誇張了。
許輕已經習慣了,也沒將手從傅予執的手中抽回。
直到走到了文獻室外面,能說話了,許輕瞥了一眼兩人交握的手,問了一句。
「怎麼突然拉手?你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如果不是聽過護士的匯報,以及見過連戰對許輕厭惡至極的反應。
傅予執可能會覺得許輕沒事。
他垂眸看她,深潭似的眸底倒影著她的身影。
「我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聲音低啞,抬手撫上了許輕的側臉。
「出事後,怎麼不和我說?」
男人指尖溫熱,緩緩撫過她的臉頰,最後停在她的耳旁,半托著她的臉似的。
許輕眨了眨眼,早就不計較連戰的事情了。
「他?沒事的,估計他和我母親的梁子,應該是因為連時晏結下的。」
不是多麼複雜的事情,許輕又是知道連時晏和母親曾有過一段,還被家裡棒打鴛鴦。
再結合連戰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