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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輕還沒放下手機,從她肩膀上方就橫過來了一隻男人的手。
傅予執剛醒過來,先是將她抱進了懷裡,然後聲音沙啞地問道:「冉醫生結束手術了?」
「嗯,時間太晚了,她現在也不在帝都這邊,說是要坐飛機往這邊趕。」
許輕靠進了他的懷裡。
安靜的辦公室里,仍然只有那盞落地燈亮著。
他們身上只有一條毯子蓋著,毯子下方,兩人的身體緊貼著。
許輕半邊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上面的指痕足以顯示出剛才的激烈。
傅予執半撐起身子,正好與她看過來的視線相對。
他輕勾了下唇角,深邃的眼眸中彌散出惑人的意味。
傅予執將她拉進懷裡,親了親她微腫的唇瓣。
「醫院有員工休息室,想在這邊待著,還是回家一趟?」
許輕披衣坐起,「回家吧,明天早上再過來就行。」
她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抬起頭的時候,對上的就是男人帶著笑意的目光。
他唇角抿著笑,幽深地打量著她。
「怎麼了?」
許輕奇怪低頭,這才看到她拿錯了衣服。
怪不得她感覺這襯衫長度不一樣,潔白的衣擺都垂到了腿上。
傅予執坐起身來,隨著他的動作,清晰的腹肌線條延伸沒入腰間薄毯。
他雙臂撐在兩旁,暗色的眼盯著她白生生的腿看。
「輕輕穿這襯衫倒是比我還好看,穿著吧,我再找件衣服。」
許輕看他薄唇輕勾的模樣,怎會不知道他心裡正在想什麼。
她輕瞪了他一眼,抱著一旁自己的衣服走進了旁邊的洗手間。
換好了衣服,出來將他的襯衫丟給他。
「誰要穿你的襯衫。」
想起剛才男人幽深眸色,許輕臉頰泛紅。
在他面前穿襯衫,許輕還不如不穿!
傅予執握了下懷裡的襯衫,布料上面仿佛還帶著她的溫度。
他輕笑了一聲,也不避她,從沙發上起身就開始穿衣。
許輕怔了下,還沒反應過來,那邊薄毯就落了地。
「傅予執!你變態!」
辦公室內,隱約能聽到男人低沉又暢快的笑聲。
從辦公室離開的時候,許輕注意到傅予執朝著病房的方向望了一眼。
她下意識看去,就看到了病房那頭的走廊長椅上坐了個人。
連戰削瘦蒼白,看過來的時候臉頰是凹陷的愈發顯得眼眶深邃。
乍一看上去黑洞洞的兩個,像是骷髏頭一般。
許輕倒是沒有被嚇到,她忍不住皺了下眉。
這老頭究竟怎麼回事?
即使他和她母親不對付,也不至於對她這麼仇視吧。
大晚上不睡覺,在這邊嚇誰呢!
許輕快走了幾步,不再看有些陰沉的連戰,往電梯那邊走去。
傅予執落後她一步。
隔著中間的走廊,他漆黑的眼眸掃過那邊的連戰。
一觸即離。
連戰看著對面那兩個人並肩離開的背影。
略一晃神,好似看到了多年以前,也是這樣一男一女,從他面前決絕離開。
他忍不住攥住了拐杖,連骨節都泛著白。
這個狐狸精!真是和她媽一樣!
回去洗了個澡,睡了不到五個小時,許輕就被六師父一通電話叫了起來。
許輕接完電話後,坐在床邊醒了幾秒鐘的覺,才扭身去推床上的傅予執。
「起來了,師父到機場了,估計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到醫院。」
其實在電話響起的時候,傅予執就醒了。
聽到許輕的話,傅予執起身動作一頓。
「你管冉醫生叫什麼?」
「師父哦不,是老師老師。」
許輕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輕眨了下眼睛,「我剛才沒睡醒,說錯了。」
傅予執看了她兩秒,然後傾身揉了下她的發頂。
「要不然我去和冉醫生說,你再繼續睡會兒吧。」
這段時間她都沒怎麼睡過安穩覺。
傅予執開始還不知道她為了什麼,昨天知道她是冉醫生的學生後,他才明白這段時間構想手術方案的其實是她。
這段時間,估計她沒少抱著文獻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