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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輕甚至都無法辨別,那道影子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傅予執看她痛苦,將她重新抱進了懷裡,安撫地輕撫著她的發頂。
「你的頭怎麼會這麼疼,唐筠她怎麼搞的,我」
他的眼睛裡閃過複雜的神色,唐筠應該沒走,他正要去找唐筠的時候,被許輕抬手拉住。
「不要找。」她的聲音有些澀意。
「唐醫生說了,這是治療後正常的反應,畢竟是我非要打破那面牆。」
唐筠用牆壁作比喻,形容她那些丟失的記憶,被她壓制在潛意識裡。
許輕現在生活正常,按照唐筠的想法,不一定非要找回那些痛苦的記憶。
對於痛苦,有人寧願遺忘,也不願記起。
可許輕仍然堅持找回記憶,她要知道母親死去的真相。
所以,無論現在多麼痛苦,只要最後能想起母親是如何去世,又是被誰殺死。
許輕甘願為之!
男人的懷抱溫暖,乾燥的衣服輕柔地貼在她的臉頰旁,帶著他的體溫,耳朵貼在他的胸口的時候,也能聽到傅予執沉穩的心跳。
許輕靠著,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了下來。
「估計我剛才喊的小哥哥,應該是記憶中的那個小男孩。」
恢復過來以後,許輕想起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三個字,冷靜地分析著。
許輕在接受治療前就想起。
在當年的草坪上,有個半大的男孩抱著她,捂著她的嘴不讓她出聲。
雖然,她記憶里的男孩容貌很是模糊,但她還記得自己對他的感覺。
仿佛是全身心信任著他,依靠著他。
在五歲的她的眼中,那男孩很高。
如今仔細想想,當年她覺得可以依靠的男生,不會比她大太多。
肯定不是成人,最多是個少年。
如果她能記起對方長什麼樣子就好了。
許輕靠在傅予執的懷裡,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著。
因為這個全然依賴的姿勢,她肩膀處的長髮全都落到一邊的肩膀那裡,露出白天鵝般的纖細脖頸。
傅予執覆手上去,掌下是她細膩的皮膚,還能感受到血脈一下接著一下的鼓動。
兩人靠的是這樣的近,他甚至能嗅到淡淡的,獨屬於她的幽香。
然而,在許輕看不大到的地方,傅予執眸色明暗閃爍,無比的複雜。
他應該將當年的真相告訴她。
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她。
他就是當年的「小哥哥」。
他明明應該保護好她,當年卻沒有做到。
小輕
傅予執垂眸看著懷裡的許輕,眼前的她漸漸和十幾年前的她漸漸重合。
如果我說出當年真相,你會不會原諒我。
他的喉結滾了又滾,最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環在她腰間的手微微收緊。
他此生第一次,害怕失去一個人。
害怕,失去她。
窗外的陽光被厚重的雲遮住,天氣瞬間陰沉起來。
天是冷的,風也漸起,整個天空都冷沉了下來
送走了唐筠,還沒到晚飯時間,許輕接到了大師父的電話。
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許輕下意識地看向了正在廚房忙碌的傅予執。
好像自從她接受治療以後,傅予執就讓阿姨減少了來家的頻率。
工資照常開,但每一周只需要來兩天打掃房間。
平時,許輕的一切飲食起居,都由傅予執負責。
兩人好像又回到了紹平市那段他做保鏢的時候,偶然給她做飯。
只不過現在更好的是,傅予執負責一日三餐。
直到現在,幾乎半個月時間,許輕都沒怎麼吃過重樣的飯。
前兩天許輕心情好的時候,甚至還和他調侃過。
是不是背著她偷偷去新東方進修廚藝去了。
看了一眼站在廚房裡的傅予執的背影,許輕拿起手機來到了書房,接起了電話。
「大師父。」
她的語氣不免有些雀躍。
自從拿到冠軍,且擁有了一千萬的微博粉絲以後,許輕算是完成了五師父的試煉任務。
在那之後,許輕等了又等,無論她怎樣聯繫各位師父,都沒辦法聯繫得到。
唯一能聯繫到的五師父,最近又不知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