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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君平脸上一热道:“李兄不要取笑。”
王宗汉正容道:“此事确是实情,并非俊才弟取笑。”
杜君平道:“此女心地倒也不坏,可惜自幼生长在魔窟,陷溺太深了。”
王宗汉道:“她对杜兄可是一片真情。”
杜君平若有所感地道:“她错用工夫了。”
王宗汉知道这话确是事实,话题一转道:“杜兄此后作何打算?”
杜君平道:“小弟明天便得起程赶去飘香谷。”
王宗汉深眉一皱道:“飘香谷向例不容男子擅入,家师着我二人陪伴杜兄,如杜兄入谷,我等怎么办?”
杜君平想了想道:“此事无庸顾虑,二位不是外人,小弟可以向阮姑娘说明。”
王宗汉道:“阮姑娘是谁,她能做得了主?”
杜君平道:“她乃谢前辈的首徒,名叫阮玲,如今可以说是谷主了。”
李俊才突然插言问道:“杜兄果真明天便要起程?”
杜君平点头道:“阮站娘已和小弟约好,恐怕到时还有几位前辈要来,小弟如何不去?”
李俊才似是十分扫兴,沉忖有顷,说道:“小弟的意思,希望杜兄晚两天再起程。”
杜君平见他欲言又止的神态,知道定有原因,随道:“如果李兄果真有事,小弟可以考虑留下两天,事完再连夜赶去。”
李俊才微微一笑道:“事情倒不十分要紧,小弟说出来大家再作商量。”
见二人都没有出声,继续说道:“小弟此番与家师同时陷入神风堡,经几天的仔细观察,觉得主宰神风堡的,并非是千手神君。”
杜君平笑道:“此事不足为怪,神风堡既系天地盟的行坛,主宰之人当然是盟主了。”
李俊才摇头道:“并非盟主,而是另有其人。”
杜君平突然想起彩舆之事,点头道:“我知道了,此人乃是一女流,莫非就是千手神君的夫人?”
李俊才恍然大悟道:“是了,此人纵然不是千手神君的夫人,也必是他最为亲密的人。”
杜君平素知他料事如神,当下点头道:“小弟亦已觉出,神风堡似乎笼罩了一层神秘色彩,千手神君虽是一堡之主,许多事情他也作不了主。”顿一顿又道:“就以午间所见那乘彩舆来说,她自称天地盟的副盟主,而且随待之人,又是上官延龄与司徒景,那证明此人已取代了千手神君的地位,不然岂然自称副盟主?”
王宗汉朗声一笑道:“杜兄如若有意,咱们不妨暗中去神风堡探看一番。”
杜君平把所经之事,细细思忖了一番,忽然觉出千手神君的处境,甚是危殆,他与阮玲在神风堡地室三月,得千手神君之指点极多,同时也瞧出千手神君似乎武功已失,指点武功之时,步履身法,均不似身具上乘内功之人,当时阮玲便曾提到这点,如今把各事加以连串,果觉可虑之处极多,暗忖:“莫非千手神君也和红脸老人一样,遭了人家的暗算?”
他一味沉吟不语,王宗汉误以为他有所顾虑,随道:“如若杜兄对神风堡之行,感到不妥,咱们可以作罢。”
杜君平摇头道:“王兄错全我的意思了,只因小弟忽然觉出千手神君情势堪危,咱们得设法助他才是。”轻喟一声又道:“实不相瞒,说起来千手神君对小弟还有恩呢!”
李俊才沉吟有顷道:“依小弟的看法,不去神风堡也行,咱们可以来一个守株待免之法。”
王宗汉道:“何谓守株待兔之法?”
李俊才立起身来道:“刚才那乘彩舆来到,目的在追查解救云鹤道长之人,可是却被那琴声惊走,由这件事,咱们可以看出:第一,对方必然极其看重救出云鹤道长之事,是以亲自前来追查。第二,那抚琴之人,武功必有令彩舆中人畏惧之处,不然她不会轻易撤走……”
杜君平接道:“是以李兄认定她决不肯就此罢休,必会多带高手前来。”
李俊才点头道:“最低限度也得来查看一番这寺的住持是何许人物。”
王宗汉乃是极重道义之人,忍不住道:“这样说来,老禅师岂不是有了麻烦?”
李俊才迈开脚步,在室内踱了两圈道:“是以小弟想到与其去神风堡涉险,不如就在寺内以逸待劳了。”
杜君平朗声一笑道:“敝师伯已然离去,小弟再无顾虑,可以放手与她一拚了。”
李俊才道:“此一战意义极深,咱们可以借此得知对方首脑人物究竟是谁,说不定对九九会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