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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朋满面羞惭,说道:“小弟贪图过安逸的日子,一步步走入了敌人圈套,这次更几乎变成了石朝玑的帮凶,若不是吾兄和尉迟大侠等人尽力救我,恐怕我还要死在石朝玑他手中。唉,小弟真是该死、该死!”
刘抗正容说道:“前车之覆,后车之鉴。你经过这次教训,分清了是非好坏,这就是坏事变成了好事啦。过去种种比如昨日死,韩兄你说是吧?”
韩朋苦笑道:“我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了,以后还不醒悟,那还是人吗?”
刘抗道:“好,那就莫提过去的事了。我该为你庆贺你的‘重生’啦。你饿了吧,咱们先弄点东西吃。”
那小头目道:“船舱里有两尾鲜鱼,刘大哥,你来划船,我给你们做红烧鱼吃。”
吃过了东西,韩朋气力渐渐恢复,帮忙他们轮流划船。
高邮湖波平浪静,那小头目站在现法,看了看天色,说道:“就快起风了,这是一股顺风。嗯,顺风顺水,咱们这条船可以走得更快了。”话犹未了,果然吹起了东风。
刘抗笑道:“你的话真灵。”那小头目笑道:“没什么,只不过凭经验看风色罢了。我在长江和高邮湖本来是撑船大的,撑船已经快二十年了。咦,后面来了一条船,不知是打鱼的季节,小船来得这么快,不知是否本帮的船只?”
刘抗把眼望去,只见一条小船,挂起风帆,疾如奔马,正向着他们追来。过了一会,看得渐渐清楚了,刘抗吃了一惊,首先嚷出来道:“不好,是石朝玑!”
石朝玑哈哈大笑之声掠过湖边,叫道:“石某特地来送你们一程。嘿嘿,山水自有相逢日,这话当真说得不错,这回看你还能走得上天?”石朝玑站在船头,魏庆在他背后。
刘抗说道:“沉着点儿应付。”韩朋咬一咬牙,说道:“不错,大不了跟他们拼吧。”刘抗说道:“别忙,逃不了再拼。”要知双方虽然都是两个人,但韩朋武功还未完全恢复,对付一个武功本来就要胜他一筹的魏庆,定然凶多吉少。而刘抗自知,他和石朝玑乃是在伯仲之间,谁也难以言胜的。
那小头目道:“你们瞧,他们的船忽然慢下来了。啊,我明白啦!”
刘抗说道:“明白什么?”小头目说道:“石朝玑这条船是抢来的,舟子不肯为他卖力。”
他的所料不差,原来这舟子乃是一个曾经深受官府与恶霸欺压的渔人,他有两个儿子,都给官府拉了去当兵,在高邮湖打鱼,渔税三年加了两倍,老妻生病没钱请医生,轻病变成重病,为了不愿连累丈夫,悬梁自尽,几年间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当真可说得是苦大仇深。
这老渔夫给石朝玑封了他的船,强迫他加速划船,心里已是十分愤恨的了。此时他已经知道了石朝玑是要捉前面那条船上的人的,更是忍不住怒火中烧,心里想道:“我宁可舍了这条老命,决不能帮这些恶人去害好人,”
石朝玑见他越划越慢,骂道:“有气没力的,你怎样啦?”那老渔夫苦着脸说道:“大人明鉴,小的当真是有气没力,因为我还没吃饱饭呢。”石朝玑喝道:“胡说八道,分明是想偷懒。你不卖力,我杀了你。”老渔夫道:“你杀了我,也没有办法。我的确是尽了力啦。”
魏庆说道:“杀了他无济于事,让我来划。老头儿你好好替我们把舵。若敢玩弄花招,我也不杀你,却有十八种酷刑,让你一件件来尝。”
魏庆水陆功夫都颇了得,抢过了两支桨,亲自划船,果然胜过那渔夫。石朝玑监视那渔夫,不时险喝。
两条小船的距离渐渐近了,但始终还保持着十数丈的距离。石朝玑心急,也拿起了桨帮忙魏庆划船。他是未曾划过船的。但因内力深厚,在魏庆指点之下,手法渐渐熟练。两条小船的距离渐渐拉近得只有六七丈远了。
石朝玑一看这个距离,暗器已是可及,猛地喝道:“看你们还往哪里跑?”一扬手,唆唆唆飞出三柄飞刀,把刘抗那条船的船桅断为三截!
船桅一断,风帆塌下来,刘抗忙把塌下的风帆挑开,但船的速度已是大减。石朝玑哈哈大笑,脚尖一点船头,便跳过去。
不料在他纵身跃起之时,那老渔天突然拿起了他抛下的桨,一桨打他的小腿,这一下他是用了浑身气力,虽然不会武功,也打得石朝玑的脚骨碎裂了一小块。石朝玑一个倒栽葱半空中跌下来。老渔夫用力扳舵,小船滴溜馏转了个方向。石朝玑未能踏上舱头,落在水里。
老渔夫这个举动,大出魏庆意料之外,待他一掌击向那老渔夫之时,那老渔夫早已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