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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穆宁迅速抽出腰间软刀,凝注内力将剑挡开。花缅手执玉箫,想加入战局,却因腹痛而无法凝聚内力,只得在康穆宁的保护下左躲右闪,时不时以玉箫格挡一二。
这两名刺客,武功极其厉害,康穆宁以一敌二显然无法招架,颓势渐现。花缅自顾不暇,更是无法借助箫声施展催眠之术。
眼见一人终于避开康穆宁,向花缅袭来,房门突然被撞开,一个剑眉星目的青衫男子飞身而上,以他的百炼钢镀银剑挡住了刺向花缅左胸的致命一剑。
花缅一见来人,顿时放松了绷紧的身子,又见随后进来加入战局的数人,彻底放下心来。她在角落寻了个座位坐下来,一边揉着疼痛不已的小腹,一边观看战况。
青衫男子武功高强,数招之内便扭转了逆势,加之多人的帮忙,黑衣人见讨不到好处,相视一眼后,转身跳窗而逃。
青衫男子奔至窗前,见二人沿水而逃,便欲去追,却被花缅唤住:“他们的武功不下于你,你一个人捉不住他们的。”
青衫男子转头看向花缅,见她一脸痛苦,心下一惊,忙奔上前道:“缅儿莫非受伤了?”
花缅摇了摇头:“胤初,我怕是被人下药了,肚子好痛。”
此人正是朗夜阁掌管情报收集的左使梁胤初。今日若非他在此巡视,即便有这些护卫在,花缅只怕也会凶多吉少。
梁胤初错愕道:“怎么会?”主子的饭食向来把关严格,都是试过毒的,中途也不曾假手于人。
花缅也想到了这一点,她转头看向康穆宁,却见他毫无异样,只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们,心下一阵疑惑。
康穆宁见他们神情怪异地盯着自己,忙摆手道:“你们可别这么看着我,我怎么可能给缅儿下毒。”
梁胤初忖道:“莫非缅儿在来此之前便已经中了毒?”
花缅心头一颤,可眼下不是追究如何中毒的时候,她忍痛道:“快去请大夫。”
梁胤初此时方恍然起身飞奔而去。
康穆宁将花缅扶坐在窗边的软榻上,伸手覆上她的小腹。
花缅一惊之下打开他的手道:“你做什么?”
康穆宁委屈道:“我能做什么?帮你揉揉肚子而已。乖,揉揉或许会舒服一些。”
花缅只觉疼痛难忍,也顾不得那么多,便任由他揉了起来。
他的动作极其到位,带着柔和的劲道,在揉按中缓缓注入着绵柔的内力。
花缅只觉小腹被一双温热的手掌熨帖得暖洋洋的,痛楚竟在慢慢消失。心下对康穆宁的看法不由改观了一二。
梁胤初很快便将大夫请了过来,诊断的结果是,花缅中了寒毒,若不尽快清除,只怕会影响以后的生育,而以他的医术,只能压制,却无法根除。
这个结果让三人目瞪口呆。
花缅无法,只得先服下一粒温宫理中丸,暂缓疼痛。她仔细回想了之前的种种,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便是早晨吃的那串葡萄。她双眸一暗,起身对康穆宁道:“我必须要先回去了,今日不能相送,还请见谅。”
康穆宁道:“身体要紧,我送你回去。”
花缅也不客气,和梁胤初道了别便随康穆宁回了宫。
一到水华宫,宛陶便扑了上来,揪着花缅上下打量,问她可有腹痛。
此时花缅终于确定,问题果然出在葡萄上。
她转身对康穆宁道:“时辰不早了,小王子快些离去吧。”
康穆宁道:“不急,待知道了是谁想害你再离去也不迟。”
花缅也不勉强,此时她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如此大胆,敢在宫里对她下毒手。
她对宛陶道:“那些宫人是不是吃了葡萄后都腹痛如绞?”
“正是。”宛陶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看着花缅的小腹道,“我一见她们个个肚子痛,就想到姑娘必定也是如此,这可如何是好?”
花缅道:“没让太医来给她们瞧过吗?”
“自然是瞧了的。”
“难不成太医也束手无策?”
“太医说,这种寒毒只针对女子,会导致宫胞寒冷,无法坐胎,他们也只能开些普通药物来温中止痛,却无法根治。”
“那就是说,肚子痛的只有宫女,而没有太监?”
“正是。”
花缅心情顿时低落了几分:“这么说,竟是我害的她们如此。”
“姑娘,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如今你也跟她们一样,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