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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辉恨过,不过他恨的是命运的无情,是阴谋的残忍。可这些东西,这些太过深沉又无奈的恨意,在皇室生活一年年的洗炼后,慢慢变成了虚无。他不是祖佛,没有那样广阔的胸襟用来原谅,只是,生活实在已经足够残酷,他不想再承担那样的重负。
而兮颜,这个曾经是他最亲爱的表妹身上,恨却那样复杂的存在。张若辉从她醒来的那刻,迎上她漠然的眼神后,就感觉到了她心底的恨意。用尽全力的去弥补、去对她好,可是效果却并不在自己的意料中。尤其在回京后,她既没有撕破脸的上窜下跳,也没有疯狂如颠的阴谋报复。她、只是一直在自己伤害自己。心情好时顺应时景演出着各种各样的角色戏码,心情不好时把自己藏在没人的地方祭典着自己的忧伤。
头一年的皇室年庆,热热闹闹的团圆宴上却没有她的身影。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站在空无一人的慈宁花园里,遥望着北方的天空。
那般的孤单、那般的寂寞。
在危机重重的皇室里,她没有任何的后援,有的只有自己的智慧。那样繁复的环境里,孤单奋战是无以言喻的辛苦。误解、嘲弄、阴谋和逃也逃不开的前途,终于让她选择了自戗。然后,皇上终于放手,却不曾见她完全的开心。尤其在去年被皇上召回京城后,初始相见时,她脸上灿然的笑意终于再次一点点的消失掉。
不想看到那样的她,却无可奈何于自己的无力。
那夜的对白后,前几天好不易有了些笑颜的她再次戴上了冷漠的面具。张若辉无话可说、无话可解慰她,只能拉着她的手一步步、一天天的在这片看不到尽头的雪原里搜寻着不见的身影。皇天不负苦心人,二十几天的搜寻后,终于在一处外表寻常的木屋里,发现了谢伯乐的痕迹。
一方淡粉色绣着‘琪’字的丝帕,遗失在木炕的缝隙里。
“这是谢伯乐的,我在他那里看到过不只一次。”希颜对谢伯乐的信任,初始于这样一方帕子。看到他那么缠绵的抚摸着这样的东西后,希颜终于开始对他产生了一点点的好感,然后一天一天的渐渐成为了心知上的朋友。
帕子仍是那方帕子,虽然它的主人已然背弃了他,可是他却仍然将它保护得这样好。干干净净,不不曾划伤或抽掉一线丝柔。掉在这里,应该实在是个意外吧!
希颜知道谢伯乐是怎样珍惜它,所以取了屋外的冰雪,化成热汤将它细细的洗净,然后看着它一点点的在手上变干。
“下一步,要往哪个方向走嗯?”张若辉看着地图,自言自语。
往时,希颜是不会插这样的话的,因为自己实在看不懂那样的地图,更不晓得这里的地势。只是今天:“不必走了,就在这里等。我相信,他会回来找它的。”没有一天,谢伯乐会不看它不抚摸它。虽然不知道谢伯乐到底离开这里几天了,但是,他一定会找回来的。
果然,三天后的一个晌午,关着紧紧的房门被急火火的冲开,然后,一袭让张若辉和希颜看得同样陌生的人影冲进来,然后,转身:“拦住他!”其实都不用风萨说,张若辉就已然抽出了宝剑,跃出房门追上那抹逃走的身影。然后便是雪地里上下翻飞的一翻争斗!一袭白影的张若辉,一身墨漆的谢伯乐,两柄同样挂着金穗的宝剑为着彼此间根本不存在的争斗,争斗得你死我活。
那样的争斗,毫无意义。
希颜从以前到现在,一直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是她有脑袋,知道怎样来瓦解那个对手的心房。
刘若英的《为爱痴狂》
我从春天走来
你在秋天说要分开
说好不为你忧伤
但心情怎会无恙
为何总是这样
在我心中深藏着你
想要问你想不想
陪我到地老天荒
如果爱情这样忧伤
为何不让我分享
日夜都问你也不回答
怎么你会变这样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到底你会怎么想
曾经希颜最鄙视那些穿越小说,尤其是清穿小说里唱现代爱情歌曲把老康童鞋的儿子们迷得七晕八素的小白女猪。所以,在来到这里已然算是第八个的年头里,她没有唱过一首歌。可是今天她唱了,今天眼前的这个男人很需要这样的歌曲,来让他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