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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的门……”戳了戳后方隐约可见的自己的房间,君不弃脸上那叫一个坦然和无辜,“被那叫印风的,给打碎了。”
脑子一抽,夏花染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教她好想不顾一切,撒腿跑回房间盖上被子马上睡觉!可,眼前的男人正双眼闪闪,一脸无辜可怜地瞅着她……
于是,妥协:“那又如何?你的床又不是在门口……”
哀伤无辜地摇摇头,君不弃瞅着她,一脸的可怜:“可今晚风那么大,我若斯就这么开着门睡觉,定会受风寒的……”
眼角一抽,她无奈更深:“你府里还有很多客房……”
“夫人,为夫不敢睡客房……”他眨眨眼睛,表情甚是纯真无辜,“万一有女鬼瞧上了我,半夜对我行不轨之事,那可如何是好?夫人,让我跟你睡吧,有你保护为夫,为夫一定睡得安好!”
“……”顿时噎到,夏花染蓦地瞪大眼睛,满脸黑线加诧异地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某人,只有一种感觉:他现在就是鬼上身了吧?!
女鬼对他不轨……他居然连这样的理由都能那么大言不惭地举出来……
为什么她以前就没发现,大衍君相除了足智多谋,擅于运筹帷幄之外,还是个脸皮厚如铁墙的无耻之徒呢……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夏花染脸上的云淡风轻早已经龟裂成一片一片了:“你会不会太扯了?还有,我一个女子,着实不方便与你同房吧?”
他们只是共有一个修儿宝贝而已,这不代表没有名分的他们便可以睡在一起,这世道上,流言的杀伤力,有多可怕他是不知道吗?
“你虽是女子,可也是我的夫人呐。咱们夫妻同房,阴阳和谐,有谁会说甚!”瞧瞧瞧瞧,他这大言不惭的模样!她好想吐血……
“……我们还不是夫妻,你忘了么?”阴阳和谐……她好想吐血。他们只是曾经一起生了个修儿而已啊……
“夫人,未婚夫妻也是夫妻。你早已答应嫁我,难不成你要毁约吗?”表情可怜兮兮,委屈又纠结,他看着她,几乎泛泪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可,可还未正式成亲,这么做,传出去终究是不好呐……”夏花染感觉脑袋有点打结,怎么越说,越感觉无力呢?明明他才是理由虚弱的那个,怎么一下子变成他有理了……
“夫人,咱别在这里站着了,夜晚风大,受了风寒就不好了,来,先进屋再说吧吧。”于是,他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推进了房门,然后某人眼底闪着得意的光芒,在她的房间赖了下来,至此,如何都赶不走。
最终……她放弃了,让他睡在了一边的榻上。
和心思缜密,巧言善变的君相辨析?她还是早些更衣上床睡觉,省得白费口舌苦了自己吧。
夏花染想起了来龙去脉,于是无言无奈无想法了。
明明是让他谁在榻上的,怎么她一醒来,他却是在她的身边睡得酣甜,还八爪鱼似的将她圈在怀里?
有些哭笑不得,有些微甜,有些苦涩,但更多的,却是一时间涌起的满满温柔。
细细的温暖爱意从心底缓缓升起,爬上了她的心头,和她清浅的眸子一同静静地凝望着他的睡颜。那软了眉梢、软了心头的感觉陌生而熟悉——曾经一直萦绕在她心底,可那日,东窗事发之时,便叫惊慌失措的她硬生生攒起,压在了心底。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于是她便唯有逃离。可她,终究还是低估了他的坚决,低估了命运:他们还是被纠缠在一起,尽管,她也试着躲避。
再次相遇,他的态度让她生疑,哦不,是不得不生疑。
他说要娶她,说自己不是为了负责和报恩,那难不成……还会是因为爱吗?
每每想到这个念头,她便心中又酸又甜。其实,她又何尝没有看出他并不勉强,并不委屈,甚至面对她的时候,他眼底的笑意和温柔,都是那么真实得让人想要落泪。
可,六年前那伤她至深的那一幕,依然还历历在目啊!
同样都是他,那日的他斩钉截铁,说不会爱她。六年后的他,在她还对他做了那些事情之后,他能够真的爱上她吗?
多么渺小的可能性,多么不合理的想法,所以,她迟疑着,怀疑着,害怕着,躲避着。
她只是怕,怕这一切,不过是她爱他入疯之后,产生的幻影。
若真的等到哪一日醒来,她如何能够再承受拥有之后再失去的苦痛?
从未得到的痛只是针扎般的小痛,即便日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