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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翎没有像说书人一般,照着原本依次讲来,而是巧妙地转换了故事结构,从离别回到初识,从相约讲到相守,有叙有忆,有转有扣,有情有理,有省有略,直听得莫允随着人物一同感叹悲喜,恍恍惚惚,似乎自己已经是剧中人。
再看梅翎,仙姿卧云袖,素手拨琴丝;再听梅翎,唇音胜琴音,妙语西厢记。莫允更觉情由心生,心驰神离:他是天生的精妙人物,远比那张君瑞要强上许多,可终究又怎样,还不是在这园中,与病为伴,与琴为友?我同他自然是不能相比的,如此,想要同那张君瑞,柳梦梅一般得遇佳偶,更是大大地痴人说梦了。想着便是一声叹息。
梅翎咳了起来,莫允赶忙过去,帮他顺气,轻轻抚弄他的后背,夏衫甚薄,只感觉他的皮肤凉滑如玉,令他微微有些贪恋。
梅翎咳罢,慢慢谢过,又讲了一盏茶的工夫,遂将故事讲完,最后说道:“终究是作者的构化,只因现实并非如此,故而才觉得它们才真真的好听,浪漫之余,似乎使人有了些期许。但毕竟是消遣之物,又怎能当真入怀,盼望着假戏成真?《牡丹亭》是先欲后情,听多了叫人萌欲,而《西厢记》是先情后欲,听久了使人含情。只给你说这一遍,以后万万是不能说的了。”
莫允听了,似乎醒悟,愣愣地看着他,一股爱恋之情就此而生:假戏固然不能成真,但是眼前这个真真实实的人物,远比戏中之人,更具韵味和精魂。
“刚去你屋里找你,苏姐姐说你到了这儿,我就过来了。”孟玉琦说着,进了屋来。
两人见他来了,方才想起时辰,已然是黄昏了。梅翎招呼孟玉琦坐了,康宁奉上茶来。
“说什么呢?”孟玉琦问。
梅翎笑笑,不敢向他说起《还魂记》《会真记》这样的杂物,便说:“请莫公子品品琴曲。”
“好啊,我也要听!”
梅翎散了兴致,摇摇头,说:“我乏了,明个再来听吧!”说着,便要从软榻上站了起来。
孟玉琦拉住他的胳膊,略带娇宠地说:“我不依啦,我想听梅大哥弹琴,今儿。”
梅翎宠溺地挣开他,说:“你总听也没个倦?我可真乏了,你既是来找莫公子,只管跟他说话,我要到床上躺一下。”
孟玉琦松开他,跟上他,见他卧在榻上,脸朝内里,便跟着也躺了下来,把头贴在他的发上,说道:“梅大哥,你若果真乏了,我给你捏捏却可使得?”
“你快离我远一些,大夏天怪热的。”梅翎推开他,说着,又咳了起来,一面咳着,一面用手掩着唇鼻。
孟玉琦见状,这才离了他的身边。
莫允见孟玉琦与梅翎这般亲昵,言行之间自有一股情意,心里顿时倒了醋儿,翻了酱儿,打了糖儿,当真不是个滋味,不禁想到:他同梅翎毕竟住在一起这么许久,感情不是自己能够比对的,他又是王爷的亲弟弟,身份更与自己不同,自己想与梅翎亲近,却只能是这样远远地对坐着,或说话,或听琴,想要像玉琦这般,和他亲昵至此,只怕是不能够的了。
孟玉琦道:“宗堂里的师傅说最近身体有恙,想要休息两日,故而明个不用上学。”
“休息两日也好,只是别来扰我。”梅翎淡淡言道。
“我想,难得不用读书,索性叫上表哥,你同莫允,一起去后山游玩游玩,或作诗,或下棋,或画画,二哥不好这些,却是不必叫他了,叫他了他也未必肯去,你说怎样?”
莫允听了,心中觉得甚妥;梅翎听了,只道:“只同你表哥说去,他说可以,便是可以;他说不可,定然不可。”
“嗯,既是如此,我这就去求表哥,他没有不同意的。”孟玉琦说着,转过欲行。
“三公子怎么去了,留下一块吃饭?”康欣带着丫鬟端上饭来,见到孟玉琦要去,便道。
“改天再吃吧!有事,去了。”说着,孟玉琦出了门,走向踏雪轩。
宋吟笙也刚摆好饭,见孟玉琦兴冲冲推门而入,便道:“什么事值得这般匆忙?”
孟玉琦坐上桌前,喝了口茶,便将所求之事说了,说罢了,便一副哀求之相。
宋吟笙心想各人总在园中,只怕闲闷,刚刚入夏,出去转转也好,便点了头,说:“这主意倒是好的,不过旁人出去却也简单,你若出去,只管背熟了《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