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1/4 页)
他的笔记本,几张银行卡以及存折,几张苏长安买回来的影碟,几本书,一罐滇红茶。东西不多,但是却是白墨能带走的所有东西。
“衣服什么的,不能带也不需要带,带了反而惹人怀疑,除了我自己的工资卡之外,笔记本是我自己买的,并不是组织标配的那一台,少几本书,几张影碟,应该没有人会发现,你当年离开之前,不是也带走了几本书?我把我所有的家当都带来了,郑重的求你收留我。”白墨做得低,抬起头来看着苏长安的时候,有种格外真挚的感觉。
苏长安咽了口唾沫。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长安问,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白墨从脖子里拉出了那条猎人的名牌项链,上面有三个名牌,一个他自己的,两个苏长安的。
“你当年走的时候,把自己的名牌留了下来,这一年来,这是我最宝贝的东西了。”白墨说着,想到自己曾经为了把名牌拿回来,成天守在研究所门口,把负责善后的一群小军官赶得没地方跑,不由得轻轻笑了一声。
苏长安接过了那根链子。他能认出其中一个是他假死离开之前留下来的,文字的缝隙间还有一些残留的血迹。
“现在,我已经做好把它们扔掉的准备了,请你帮我。”白墨微笑着说。
猎人的名牌一旦离身,就宣告着死亡。苏长安懂白墨的意思,他当然也愿意帮忙,只是他知道一旦离开意味着什么,从此以后白墨不能出现在组织的视线中,他所有的功勋,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白墨并不是他,他是煞,他终有一天会无法在猎人组织中生活下去,但是白墨不一样,生在那里长在那里,他毕生的执着都在那里。
他现在可以带他走,但是一旦白墨在猎人组织中“死去”,他就不能再活过来了,那么万一有一天白墨后悔了,该怎么办?
“你一直不说话,是答应了吗?”白墨笑眯眯地抬着头望着他。
苏长安愣愣的,低着头看着手上的名牌,小小的名牌仿佛压得他手都在抖。
“你想清楚,一旦‘死去’,你的武勋烟消云散,从此再也不能回去。”苏长安轻轻说。
白墨突然笑了,他看着苏长安,很认真的掰着手指说:“第一,我的所谓武勋,全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打下的,你来之前,我不过是个小小的中尉,组织里一抓一大把;第二,你离开的这一年,我觉得我根本已经死了,我现在刚刚活过来,我不想回去。这是我的选择,我知道很自私。我之前,确实一直执着于战斗,但是我今年22岁,已经战斗了十年不止,我为组织付出了血汗,我对我的队友们也并无亏欠,我唯一亏欠了的人,我想用以后的时间来补偿。你真的不用在说服我了,你觉得这两个礼拜以来我什么都没有想吗?我已经把前因后果,把枝枝节节全都想得很清楚了。我现在做的,就是我真正想要的。”
苏长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狠狠地拽住了白墨的衣领,居高临下恶狠狠地问:“老实说,这番话是不是也想了很久!”
白墨笑着点头:“对啊,文字稿改了好几次,保存打印了之后还背了好几天,真的,你可能会问的每一个问题,我都想好了答案,字斟句酌地写下来背下来,生怕不能打动你。”
苏长安长长的叹了口气。
其实你不用想着如何打动我。你已经是我致命的弱点了。
白墨用手撑着地毯支起身体,他尽力抬起头,脖子伸成婉转的弧线,小心翼翼的接近,终于在苏长安的默许下,求到了一个吻。
一年前,总是苏长安索吻。
但是没关系,以后,让他白墨来索吻,让他来表白。
110开始
虽然农历的七月对于每一个猎人来说都是一整年中最劳累而意外频发的时间段;但是在D3别墅,农历的七月不仅仅是劳累和意外。
先是阴月,阴月过后;却失去了苏长安,一年后的农历七月,连白墨也去了。
白墨开着一辆路虎,从立交桥上翻了下去;事发深夜,而且是荒无人烟的路段,等到警察赶到现场;尸体都硬了。
白墨身上没有带任何证件;但是那一段不经意间从脖子口掉出来的链子,却让这个案子火速提交到了警局的最高层;然后直接上报到了猎人这里,穆升带着连夙到警局的停尸间认尸。
这是少数一些情况,猎人们可以直面他们队友的尸体。
后来的程序很复杂,也十分顺利,事故现场附近的监控录像忠实地记录了汽车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