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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晚,她恐怕不能去了。想到这里,脑子里再次浮现出小妖精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他凤眼含泪,声音如凄,艾艾道,“我等你。”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对她说,放下帘子,木莲不再看花满楼,侧身将脸贴在马车上。
月光如银,一抹妖冶的红色宛若鬼魅一样立在房顶上,青丝飞扬,红袍舞动。他傲立在风中,葱白如玉的手指紧紧扶着胸前的琵琶,目光凄然的看着官道上那一闪而过的马车。手腕一转,琴声乍泄,却瞬间淹没在楼下的欢笑声中。
马车还没有停稳,她就急忙的赶在他前面跳下了车,朝自己的卧室——洗衣房奔去。
扶着帘子的手没有动,燕子轩的脸上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招手,在展青耳边小声的嘱咐了几句,燕子轩方才下车。
刚才她那细微的动作似乎给他暴露了些讯息。马车没有减速,车马和帘子都关得好好的,她竟然比他先知道王府到了。
这样只有两种情况,第一,她比他熟悉轩王府的路段。第二,她听到了展青小声的禀报,‘王爷,到了。’
跨下马车,燕子轩这才发现王府的侧门站着一个人,走上前,竟然是舒绕的贴身侍女。
“王爷,这是娘娘让奴婢带来的。”那装成小太监模样的宫女小心翼翼的奉上一只金丝荷绣的香包。
他俊眉一扬,子夜般的眸子似笑非笑,负手立在风中,他没有去接那香包,只是专注的瞧着。今日在琴华苑发生的那一幕,怎能骗过他的眼睛呢。就是因为在乎舒绕,所以他目光片刻不想离开她,却正是因为这样,他看到了她故意摔在地上。甚至,他还看到了专属于深宫女子的目光和笑容。
是为了什么?为了更多的得到燕子愈的宠爱,还是……因为舒景。还是,步入深宫的女人都会变?
“罢了。燕子轩谢过娘娘的美意,礼物本王就不收下了,不想让娘娘落下什么话柄。”心里划过一丝钝痛,燕子轩拂袖,大步进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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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晚某猫壮烈的倒下了!
第五十四章
君臣有别,这样的道理他岂能不知。更何况,目前朝廷局势动荡不安,燕子愈正想办法将他除掉以收回他的兵权,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懂得孰轻孰重。
作为燕氏皇族的后代,他的责任在于江山社稷,而燕子愈显然不能胜任。
当日燕子愈和舒景的这一幕调婚记,无非就是想打击他,逼他出手。
抬眸看向洗衣房的方向,燕子轩星眸半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今晚,他或许就该试探一下那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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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茗。”木莲关上门,身子陡然的摔在了地上,一张口,一口鲜血蓬勃而出,湿了衣襟。
“小姐你怎么了?”
“香茗你且扶我到床上,然后守在门外,谁都不让进来。”面具帅哥说过月圆之夜会主动给她送解药过来,那意味着,他今晚必然回来王府。
果不其然,不到半个时辰,那面具人如期而至,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依旧白衣翩翩,不染纤尘,这样的男人不用想就知道是个帅哥,可是……一想到当然被他高空抛物,木莲就恨得牙痒痒。帅有一个P用!
“舒景,我是来提醒你,时间不多了。我要的东西你拿到了吗?”他走到床前,俯身看着痛得面色苍白的木莲,声音带着些许笑意。一伸手,拿出一粒褐色的药丸,在指尖把玩。
“你若再不用心,那很快,你都会和舒府一起到阴间团聚了。”
木莲心里一惊,来之前面具人不是说了半年时间吗?为何,今天催得这么急!看来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听说那日燕子轩落入池塘,丢了玉佩,我猜测是不是你拿了。”他的意思很明显,若她不拿出玉佩,那她也别想得到解药。
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不甘的丢在了他怀里。
面具人轻笑了一声,一曲指,将药丸弹入木莲的口中,转身消失在暗处。
将药丸吐出,木莲脸上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这个救命药丸,她岂能舍得一口吞下,自然要留一半研究一番。至于那个玉佩,既然对他这么重要,她当然不能给他真的了。
做卧底这么多年,她向来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只是,半粒药丸,能缓轻她的疼痛吗?重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