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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偏安
22偏安
“笨女人,笨死了。”巨怒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样东西塞到了我身上。衣服里的蜜蜂们象被杀虫剂喷一样不安起来,纷纷往外逃。不过现在它们多蛰一下少蛰一下都没关系了,我要死了。
恍惚觉得被人抱了起来,颠簸提醒我已经上马了。于是我将怀里的岩蜜往他怀里下意识地一推,希望他能明白。
还好他懂一些,将蜜掰了一块塞进我的嘴里。
“笨女人,我能应付,你想这个笨招干什么不许死,女人死在我面前是我的耻辱。你也不想死后样子象个核桃吧……”在晕过去之前好象听见他不停地在骂……
等我费力地将发肿的眼皮撑开,头上是一茅屋房顶,身上的麻痛象波浪一样一波又一波地不断涌上来。可惜现在的我只能硬躺着忍受这种痛的袭击,全身肿得动都动不了。
“姑娘,醒了。”一个正宗的川味老妇人的声音,脖子肿得我转不动,无法转过去看见来人的样子。
一只手将我扶得半坐起来,身后垫了一床被子。一位西南少数民族打扮的老妇人坐到了我床前,递过一碗黄黄的水:“来,姑娘,吸了它,你几天没进水了。”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嘴上插了一根草管,鼻子上也是,一边鼻孔插一根。因为,如果不插,我就会因为嘴巴肿得无法张开,鼻子肿得堵了气孔而窒息死亡。
“呜呜呜呜……”不知道现在的我成了什么猪头样,又羞又气又疼又好笑又委屈,我忍不住哭了起来。透过管子发出呜呜的声音。
“哎呀,姑娘,别把脸上的药弄掉了。”大娘小心地替我擦眼泪。
“大娘,我来。”沈冲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他换下了以前一直穿着的贵气黑色劲装,穿了一身粗布西南民族服装。头上包着棕色的头帕,挽着裤腿,脚蹬草鞋。看上去淳朴了许多,但还是那么帅。
见到他我哭得更凶了。
“你先出去塞,人家女子最毛闷欢喜的男子看她出丑了。”大娘不愧是过来人,就是明白女人心,我满心感激。
“大娘,等一会我来换你。”看来沈冲能听懂大娘的话。
大娘又回到床前,将碗到我面前,我抽抽搭搭地吸完了水,清甜的,应该是蜂蜜水。
“那个娃儿,还晓得把锥你的蜂子整的蜂糖带上,不然你就埋土了。”大娘小心地将用蜂蜜和草药调好的药油涂到我的身上,又小心翼翼地帮我躺下。
饥饿和疼痛让我再次晕晕忽忽地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
由于饿得慌,我呜呜地叫了两声。
“醒了吗?”沈冲凑了过来,眼睛里带着血丝,他不会一直守在我旁边吧,心里好象多了一口小小的温泉,滋润得全身连伤都不那么疼了。
我转动了一下脖子,看来肿消了很多啊。
沈冲将我扶起来坐好,忽然他象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条黑布,将自己的眼睛蒙住:“我去给你端吃的。”
他是怕我尴尬吧,看见他这样我特别感动,又有点想哭了。想让他摘下黑布,又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摸索着端过来一碗东西:“你可以喝点粮汤了。”
我乖乖地把东西喝完,他又摸索着将碗放回桌子上。
“三(伤)————”我的嘴能动一点了,费力地吐出这个字。
“伤?谁的伤?”他不解地问。
“你——”
他将头转向我,沉默了一会,似乎能透着黑布将我看透。好长一段时间,他才说:“我没伤,只是想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弄清谁是奸细罢了。偏偏你这笨女人又出了这么一个傻主意,坏了我的计划,还差点要了自己的命。不是叫你找甜根去了吗,回来干什么?你要记住,没有什么事是我应付不来的,不用你替我操心。要不是我懂怎么治蜂蛰,你就死定了……”
“呜——呜——呜”我很不支持得打断了他难得的长句,因为有点内急,听他唠叨我更憋不住。
“好了,不说你了。”他停下了,低着头象在想什么。
我不好意思说自己的要求,只能鼓励自己再忍耐一会,等大娘进来。
“你怎么了?”大概是听到我的气息有点不对劲,他凑了过来。
“呜——发(方)——边(便)——”脸一发烫身上更疼了。
他听清了我的话,向外喊:“大娘。她要方便。”
大娘从外边拿了马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