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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佳心头一喜:他对自个儿还是有感情的,否则不会在听许泽说要娶她的时候,会发出这股子冷气。
这么一想,她又有些肝肠寸断起来,恨不得将朱锦好活活撕成碎片才好——事到如今,她自然能想出来,她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许泽的床上,这定然是朱锦好这个贱人动的手脚。
“老爷要娶谁,自然就能娶谁,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不会阻着,可是老爷,老太爷去世还没有一年,您就这样大张旗鼓的说着要娶妻,这……”他气息越加的冷漠:“就是老太爷泉下有知,只怕也不会安宁的。”
金翰林其实才不管许老太爷能不能安宁,他其实关心的是锦好,许泽的意思很清楚,就是想借着容佳对锦好的恨意,让她来打击锦好,这是他万万不能容许的。
这话一出,不管是容家的人,和许泽,都化为了石像,这才记起来,许老太爷去世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许泽就是想娶,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除非他不怕被人吐沫星子给淹死了,不怕被逐出许氏的族谱。
这下子可如何是好?
容佳一时又来了精神,寻着墙壁,要重复许诺西的道路,撞墙!
若是连个名分都没有,她还不如死了的好!
容家的人,顿时又是拉,又是抱,又是怒骂许泽,又是暗恨许老太爷死的不是时间。
顿时,这房里闹成了一团,容老爷恨得牙痒痒,扑倒在许泽的身上,掐着他的脖子:“你个……混蛋……混蛋……”
该死的老匹夫,既然身在孝中,还招惹她女儿干什么,难不成就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他么。
别小看这容老爷,虽然身子有些胖,可是胖那也是优势,狠狠地压在许泽的身上,那也是极为有重量的,再加上那容夫人的五爪神功,在许泽的脸上,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痕迹。
锦好瞧了十分受教:夫妻齐心,其利断金,这话原来是用在这时候的。
威远侯府的下人,都低头垂眉,像是没瞧见许泽吃亏一般:经过这些日子,他们早已清清楚楚的看清楚,谁才是这威远侯府真正的主子。
金翰林没法话,锦好一心看热闹,他们自然不会自作主张,惹两位主子的不快。
正打得热火朝天,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忽然又见下人匆匆进来禀告:“侯爷,夫人,族长等人来了。”
锦好目光一闪,有些错愕的看向金翰林,只见他眨了眨眼睛,笑意盈满了双目,低头在她的耳边说:“今儿个,咱们将这些讨厌的人,都赶出威远侯府去。”
敢情,这族长等人,是他请回来的。
锦好半点都不好奇,金翰林会知道府里的情况,他这人心思拐了十八弯,那心眼多得跟蜂巢似的。
听他这话的意思,是解决了许泽和许诺西,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打算的。
☆、正文第297章
许氏的族长阴着一张脸进来,瞧着眼前的状况,转头对着一旁脸色黑沉的金翰林道:“这是怎么回事?”
金翰林满脸疲惫的看着那一屋子容家的人,似是无力的道:“族长,您自个儿看吧,容小姐……失了清白,老爷要娶容小姐为妻,可是祖父过世还没到一年……这……”
许氏族长闻言,立刻站了起来,指着许泽,颤抖着手指:“你……你这个混账东西。”
难为他那么大的年纪,还气得一个巴掌甩了出去,人打得重不重不清楚,不过自个儿却气的差点喘不过来,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差点就交代在这里了。
金翰林忙在一旁殷勤的帮族长顺了顺气:“您别气,身子要紧,若是您再有个万一,那可如何是好?老爷也不过是一时糊涂,您别放在心上。”
“一时糊涂?这岂是一个一时糊涂能说的。自个儿的父亲过世还不到一年,他居然就想着娶妻,亲丧痛彻心扉,这才短短的一年时间都没有,他这痛都到哪里去了?这人子之道,他的道都在哪里?我许家没有这样不孝不悌的子孙。”
许氏族长一辈子不知道经历多少风浪,眼前的情形,只看这么两眼,自然就能猜得八九不离十,因为这样,才如此生气:这才多长时间,居然就闹得如此明目张胆,这根本就是没将孝道放在心上。
许氏族长越看许泽,这心里的气就越大,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之后,才指着许泽冷冷的吩咐道:“我许家容不得这等不孝不悌之人,你去你父亲坟前好好的抄经忏悔去吧,什么时候,我觉得你悔过了,你再回来,若是总也改不过,就永远都不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