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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还高高地扬着,她高仰起了脸,望着他,讥笑着开口:“怎么,被我说到了痛楚你心里不痛快?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因为有很多东西,你根本不明白!”
那些是钱财之外的,比如说,亲情,或者爱情。
那一刻,赖祁俊仿佛是在安宜面前丢掉了唯一的优势,他突然怒不可遏,大笑着开口:“我不明白?我有什么不明白?我有钱,我就是能做我想做的一切?孙宜安,欧泽没有本事你就不要来骂我不折手段!不过淋了雨,又不会死人,你出来和我说这个,别叫我笑死了。”松开了抓着她的手,他转身揽过沈诗诗柔软的身躯,还是笑着,“既然那么担心你先生,还在这里和我废话什么?我也没空和你消遣了,我们进去。”
沈诗诗忙点了头。
安宜没有追着上前拉住他,手腕被他扼得生疼,她抬手捂住了,胸膛的那些怒意还没有散去,阳阳怎么能有这样的父亲?
不不,她是决计不可能让赖祁俊知道阳阳是他的儿子,决不!
地上的蛋挞她没有去捡,而是又重新买了一盒。出来的时候,她看见赖祁俊的那辆贵气十足的劳斯莱斯,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
这家餐厅的人都是认识赖祁俊的,像这种高级会所,能进来消费的人并不多,能进这里消费的,不是富商,就是权贵。因为,所有的工作人员也都必须记得他们的名字和身份。
才进门,已有服务员上前来带路,还微笑着问他:“赖总还是老位子吗?”
他只点了头,带着沈诗诗拐上二楼,径直走到中间靠窗的那个位子坐了。沈诗诗见他的脸比刚才在外头时拉得还要长,她只能小声说:“祁俊,不要这样嘛,这样好了,今天我帮你点餐啊。”
面前的男人没有动静。
沈诗诗有些没趣,却依旧是笑着,翻了菜单,点了两份牛排,又要了一瓶红酒。
“祁俊,一会儿我想吃西米露。”
他还是不动也不说话,沈诗诗将水推过去:“祁俊,先喝点水吧。刚才那女人……”
她的话才说了一半,却见面前的男人猛地站了起来,她吓了一跳,一下子忘了要说什么。赖祁俊已经一把推开了椅子,大步朝楼梯口走去。
“哎,祁俊……”沈诗诗穿了细细的高跟鞋,自然是追不上阔步离去的男人。
径直坐进了车子里,才踩了一脚油门,赖祁俊就感觉车子像是失去了平衡。他有些懊恼地下了车,看见前轮已经彻底没了气,而那轮胎上,扎着的那枚胸针依旧肆无忌惮地扎在上面,仿佛是在昭示着它的完胜。
赖祁俊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安宜今天佩戴的那一枚。
该死的!
他不过就是踩坏了她买的东西吗?那女人竟然如此报复他!
气愤地掏出手机打过去。
电话在通了之后三秒钟,被接了起来,此刻的安宜已经离开这里很远,她更没什么好怕了的。只听赖祁俊开口:“孙宜安,你的胸针……”
“哦,那个就送给赖总做纪念好了,不必还给我了。”
愤慨的话,居然被她这么漫不经心地打断,赖祁俊犹如一下子吃一只苍蝇,气得他差点就把手机给砸了。
“孙宜安,你给我等着!”
安宜还没有开口,电话已经被赖祁俊挂断了。她耸耸肩,等着?那她就等着好了,她才不怕他,难不成他还能将她杀了?
收起了手机在包里,车子已经进了欧公馆的院子,安宜拎了东西下车,阳阳已经迎出来,扑进她的怀里:“妈咪,你怎么才回来?”
“嗯,妈咪有点事,看,这是什么?”
见她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取出一盒东西来,阳阳的目光一闪:“哇,是蛋挞耶!爹地醒了,我要和爹地一起吃!”将盒子抱在怀中,他一溜烟儿就跑上了楼。
安宜也跟着进了欧泽的卧室,阳阳已经跳到了他的床上,将一枚蛋挞塞给他吃。安宜过去做了,拦着孩子:“别淘气了。”
“没事。”欧泽低头咬了一口,笑着说,“嗯,好吃。”
安宜心里高兴,靠近了些,得意地开口:“今天的合约,我又把价格压低了一些哦!”
“是吗?”欧泽到底有些吃惊。
她狠狠地点头:“因为我告诉对方赖氏财团退出房地产业了。”
欧泽略怔了下,随即问:“谁告诉你的消息?”
“是……”到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