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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愕过后,宋秀才、狄员外一起上前扶起方拳师。宋秀才伸手探查,见他鼻息正常,想是仅被黄芩的那记头槌撞晕了,并无大碍。他转头向黄芩道:“多谢手下留情。”又和狄员外一起将昏倒之人架回了座位上。
黄芩行至双绝道人面前。
刀绝意识到自己先前曾对他出言不逊,暗暗心惊,却也不能不顾着面子,当场服软,是以“呼”地站起身,硬充好汉,道:“你待怎样?!”他身形极高大,即使说话的底气有些不足,也不易为人察觉,依旧显得气势逼人。
黄芩道:“你和他是真道士?”
刀绝道:“真道士怎样?假道士又怎样?你身为捕快,自该去抓贼防盗,管道爷们作甚!”
黄芩冷笑道:“真道士就该有渡碟傍身……假道士的话,依着大明律令,我自可抓你二人回去受审!”
刀绝愣了神。
剑绝较刀绝精明些,哈哈笑道:“捕头大人言重了。我这师弟为人鲁莽,得罪之处还请捕头大人多多包涵。”
未等黄芩反应,黄泉无常已上前,道:“江湖上的朋友拳头大,脾气暴也是必然,捕头大人不要见怪。刚才大人不是有话要说嘛,不如就此讲来,我等也好洗耳恭听。”
黄芩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后,淡淡一笑道:“各位需记着,民心似铁,官法如炉,无论多厉害的江洋大盗、豪霸强梁都不可与官府斗。我知道今日想要撵你们离开此地,未免强人所难,不过来的都为求财,就该以和为贵。州里的百姓,没有谁家值得你们费心,如果有哪个实在不揍人手发痒,不淫人不得睡……”
他停了一下,锐利的目光,扫过整间棚子以及所有人,道:“休怪我尺下无情!”
听他这话,众人虽心中生厌,精神都是一紧,只有江紫台瞧着黄芩的眼神中竟似有了几份赞许和钦佩之情。
这时,老胡大着胆子从灶炉后探出头来,道:“各位爷们,黄捕头说的不错,你们都是了不起的角色,我们小老百姓除了生计的小钱,的确是一无所有的。”
黄芩又道:“如果想要闯江湖,争名气,那樊良湖里有的是水贼,随便你们招惹,但州里落了户籍的良民,你们是一个都碰不得、惹不得!”
宋秀才道:“来此,为的就是宁王的花红,捕头大人说的那些我原也没想做。”
黄芩摇头道:“你不做不代表别人不会做,所以该说的,我一定要先说明。”
狄员外嘿嘿笑道:“捕头大人交待的,我们都记下就是,也好让大人放心回去交差。”同时心道:这小捕快到底年纪轻,虽然功夫不错,为人却还嫩了点儿。人嘴二张皮,嘴上说的岂能为凭?任你说破天去,我们也可全应下来,就当敷衍一下。等入了高邮,谁想干什么还干什么,你又凭什么,到哪里去缉拿我们?……
未等他想完,黄芩忽道:“我刚才说的,你们自有人当作儿戏,只管听,不管信。还好我有一样本事可保证,今日在座的十一人中,无论哪个在高邮犯了事儿,我都可以下海捕公文,准确无误地缉拿此人,任他跑到天崖海脚也不叫他安生。”
他此言一出,这些江湖人才真正紧张起来。
第10回:叹鬼手无盐斗技惊四座,赞强人抚案落手高一着
黄泉无常“哦”了一声,冷冷地瞅住黄芩,道:“咱们可不是吓大的,倒想见识一下捕头大人口中的本事。”
须知,各地捕快在缉拿逃亡嫌犯时,凭借的就是海捕公文,因此公文里对体貌特征的描述显得尤为重要,而这点绝非武功高低所能决定,是以他只当黄芩说大话吓唬人罢了。
黄芩稳稳坐回桌边,高声道:“老胡,可有笔墨?”
老胡“嗯”了声,在乱糟糟的杂物中找寻了一番,翻出经年不用的砚台、秃笔、构皮纸等,端上桌来。
黄芩抚去砚台上的浮灰,端起桌上的茶水,便要倾倒入砚,韩若壁却伸手拦住他,道:“不可。这些东西和墨色相混,会使墨色大减,不能发墨。”
黄芩道:“凑和一下,何必计较这许多。”
韩若壁坚持地摇了摇头,并不松手,转头吩咐道:“老胡,拿碗清水来。”
老胡如他所言端上碗清水。
韩若壁微微一笑,将清水倾倒入砚,道:“无论什么时候,对文房四宝,都须得心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