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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住进什么人,有没有带护卫,这些都得打听清楚。”
四个人围成一个圈,钟天赐手里拿着根树枝,在地上戳戳画画,“好像是个什么郡王,宁……宁郡王,对,就是宁郡王,之前我坐在他们府门外,无意中听到的,园子的管事,让人收拾园子呢!”
“巧儿姐,你怎么了?”田玉成就蹲在巧儿身边,察觉她情绪不对,呼吸也重了,手指抠着地面,指甲都陷进去了。
巧儿怔忡道:“没事,我没事,你继续说。”
宁郡王纳兰赫。
呵!她死也不会忘记,当日的监斩台上,有他一席之位。
往事历历在目,刑御史宣读罪状时,宁郡王脸上释然得意的笑,她永世都不会忘记。
宁郡王的父亲,是舜安国皇帝最小的皇弟,封为宁王。
宁王与太子交恶,如果她猜的没错,宁郡王已站在了三皇子那一边,企图架空太子。而她的父亲安怀壁是太子的忠臣。
以前看不清的东西,换了个身体,倒是豁然开朗,一切的一切,变的如此明朗。
三个少年都觉得她神情不对,却也没有多想。
铁柱道:“我说完了啊!再多的也打听不到,估计他们这一住,至少也得一个月,可惜一个月之后,下山的路都会被大雪掩埋,只能明年再去庄园里玩。”
钟天赐抬头看了眼巧儿,欲言又止。
田玉成拍了下他的肩头,“你有啥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巧儿姐又不是外人。”
☆、第10章 同床共枕
钟天赐下巴搁在膝盖上,“要不咱们乘着园子里还没住人,找个机会溜进去,弄点好东西出来。”
“你们要偷东西?”巧儿皱眉,报仇是她的事,偷窃又是另一回事。
“这不叫偷,这叫劫富济贫!”钟天赐声音陡然拔高,“那个宁郡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半年前在街上,就因为人家挡了他的路,活生生把人打死了,这个事好多人都看见了。”
田玉成激动道:“我也听说了,是一对兄弟,宁郡王的手下打死了哥哥,弟弟扑上去救,被打断了腿。”
田坤喝的满脸通红,走到后面,猛的一拍田玉成的脑袋,“瞎咧咧个啥,赶紧回家牵牛,去放牛!”
“知道呢!”田玉成被拍蔫了,老爹喝多了酒,手劲可真大,打的真疼。
山坳子里,温差大,有些地方还能寻着青草,主要是把牛儿带出去撒欢,不然又是拉又是尿的,能把牛圈弄的臭气熏天。
秦阿婆拽着凤娘走出来,招呼铁柱,“我们也走了,让人家小夫妻好好生相处,青萧啊,你可别欺负了巧儿丫头,听见没有!”
沐青萧从他们后面走来,许是因为喝了酒,眼中带着笑,举手投足,有种说不出的迷离感。至少看在凤娘眼里,便是如此。
她真是舍不得走,更加舍不得让巧儿跟沐青萧独处。
田姝咬着唇,临走时也瞧了眼沐青萧,眼中的爱慕藏都藏不住。
不过她比凤娘强多了,自个儿转身走了。
田家就在沐家的隔壁,走几步就到了。
等到闲杂人等都走完了,只剩巧儿跟沐青萧大眼瞪小眼时,气氛很微妙。
田玉成动作贼快,才一个转身的功夫,就把牛牵出来了。
是一头刚成年的公牛,脾气不太好,被田玉成牵着,走三步停一步,梗着脖子跟他对抗。
“走啊!你站这儿干嘛,带你找吃的,快走啦!”田玉成是个急性子,见牛儿不动,硬是把绳子扛在肩上,像纤夫拉纤似的。
沐青萧抄着手站那,“跟你说几回了,抓一把青草在前面引着,保管它跟你走!”
田玉成一拍脑门,“是哦!我又把这茬给忘了。”
又是一阵咩咩咩的喧闹声。
铁柱赶着几只羊,也朝这边来了,“玉成,咱今儿去窝子崖那儿放牧去,昨儿我打那儿过,青草还真不少。”
也放不了几天了,再过不久,温度还得下降,到时再洼的地势,也保不住青草。
“成啊,我带了火石,咱到那儿戴几条鱼,烤着吃!”半大的男娃,刚搁下饭碗,肚子就空一半了,也难怪他娘总骂他是饭桶。
两人结伴,一人牵着牛,一人赶着羊群,嘴里哼着小调,嘻笑着往山里走去。
“回家吧,总在外面站着干嘛!”沐青萧放下抄着的手。
巧儿轻嗯了声,低头随在他身后,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