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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现在没有心思去琢磨理清这些恼人的关系。
这两天,我的脑海里总反复地出现那个女人的声音——“我快死了,是癌症晚期,我想要你来医院看看我,有些话我想告诉你,这些话我憋了二十多年,你应该知道……”
她真的要死了吗?还是不过是一个想见我的幌子?
我晃了晃脑袋,想要甩掉这些混乱的思绪,已经是早上六点,刘冉冉那个小丫头片子居然缠着我和她聊了一个多小时。
我无奈地笑了笑,点了一根烟,前半根烟的时候,我让它自己燃着,没有抽,直到后半根时,我才拿起来狠狠地抽了几口。我记得有本书上说过,后半支的尼古丁含量比前半支要高,因为在吸烟的过程中,前半支香烟的尼古丁一部分被过滤到了后半支中。但我恰恰因为书中的这句话,更加喜欢后半支香烟的味道。后半根劲儿大,抽猛了还会让人有短暂的眩晕。酒为什么越喝越上瘾,因为能醉生梦死。烟也是这个道理。
混不吝(3)
烟,总是要抽到后半支时才有感觉。
我紧抽了两口烟屁股,刘冉冉的短信又过来了——
“我发现,你还是油腔滑调嬉皮笑脸的好,忧郁范儿不适合你。”
真妈没见成,我先拜见了丈母娘,第二天中午,米朵急CALL我。
“都是你这个大骗子大流氓干的好事!你昨儿走了后,我妈一个劲缠着我问长问短的,让我叫你明天来家里吃饭。你早上就来,陪我妈去菜市场买菜,自己过来收拾烂摊子。”
“看你这么不情愿,我干吗拿热脸贴你的冷屁股。你要是觉得骗人是可耻的,不愿与我这种骗子同流合污,直接跟你妈坦白交代不就结了。”
米朵急了:“那我怎么跟我妈解释你在楼道里……那个我?”
我故意逗她:“我哪个你了?”
“你强吻我!”米朵也豁出去了。
我乐了:“我去也行,除非你求我,没完没了地求我死气白赖地求我。”
米朵咬着牙半天憋出一句话:“我求你。”
“声儿太小,我听不见,不够诚意。”
米朵大吼一声:“我求你!”然后低声又补了句,“丁安,你别蹬鼻子上脸。”
虽然我答应米朵很轻松,但要知道,我一个小司机,旷工一天可不是开玩笑的。去米朵家的那天早上,我专门喝了两大壶冰茶水,还吃了一大袋薯片,并对着窗外干嚎了两声,邻居大婶开门骂道:“大清早的,谁家狗发浪呢!”
我试着说了几句话,嗓音果然很嘶哑,我拿起手机给刘有才拨了过去。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刘有才那头传来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咳咳咳,小丁啊,还没八点呢,你到楼下了?”
我预感不妙:“刘总,我听你声音怎么这么嘶哑,您生病了?”
电话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我都怀疑刘有才会不会把心肝脾肺给咳出来。
“嗯,我早上一起来就感觉全身无力,估计是发烧了。”
刘有才的这一句话让我彻底明白自己大势已去,心里暗骂,你丫怎么把我想好的戏码给抢了?!
没想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正当我心灰意冷准备滚去上班的时候,刘有才来了一句:“小丁,你今天不用来接我了,我在家休息一天。”
撂下电话,我由衷地觉得刘有才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善解人意和蔼可亲。
米妈妈对我的热情度超出了我的预期,我人刚踏进米朵家,屁股还没在板凳上坐热,一口水都没喝上,就被米妈妈拉着买菜去了,完全没拿我当外人。
米妈妈指挥着我开到一个偏远的农贸市场,我还没把车停定,米妈妈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下车。我透过车窗看外面的世界,说得好听点是菜市场,说白了简直是战场,这头菜农刚卸完马车上的菜,那头就有妇女争着抢着往自己篮子里搁。
我追随着米妈妈的脚步,前仆后继地穿行在各个小档口里。
“你这白菜叶子都黄了,便宜点吧。”
“大妈,你都把我的大白菜剥成娃娃菜了,还在这嫌我的白菜叶黄?真便宜不了,这样吧,你多买点的话,我再送你一把葱。”
“你太不地道了,怎么给我缺斤少两的?那鸡上的毛给我拔干净了,还有把鸡屁股给我剁了。”
“大娘,我真服了你了,鸡毛能有几两重?”
“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你把那个猪尾巴贴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