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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是正常的,不过你看,台上的光那么强,往台下看就是黑乎乎的一片,你到时候就想,台下什么人都没有就好,要么你就想,台下坐的全是萝卜白菜。”
我一听,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黎导,原谅我把你想象成了冬瓜。
时溪说的这个方法,别说,还真的挺管用,而且唱着唱着,投入了感情,脑子中就一片空白了。直到掌声响起,我才意识到唱完了,结束了,刚才的紧张都变成了多余的情绪。只不过,这时回头,刚才时溪站的地方,现在没人了而已。
我唱的时候,曾想过,或许可以把他当成是唯一的听众。
刹那间,我心中的紧张,抑或是因为成功演出一闪而过的喜悦,全都化作了失落。
他帮我,不知是否是把我当朋友的缘故,亦或者,是为了首映礼不出差错,然而不管怎样,应该是一点其它感情都不掺杂的。
Chapter 10 棉花糖
首映礼举办得很成功,晚上一群人闹腾着说要去夜店玩,说到夜店,我就想起了那天晚上遇到时溪那件事,想到的时候偷偷拿眼睛在人群中找他,却没找着。
看见杨制作,我过去,问他:“今晚时溪说他去么?”
杨制作看着我,没回答,但眼神里显然多了些其它的意味,他开门见山地问我:“你别多心,我只是问问,你和时溪是什么关系?”
我想他一定是因为“开房”两个字误会了,我摆着手说:“没什么关系的,就高中同学,那天他喝醉了,我给他开个房间休息来着的。”
他看着我笑笑,这回才接着我的问题回答说:“他今晚应该会去。”完了,用手又揉揉我的头发,然后就转身走了。
晚上,时溪果然去了,我们找了个半封闭的包间,既能清楚地看清台上的表演,空间也相对被隔离了开来。整整一晚,有的人在外边大厅high,有的人在茶几上做游戏,但是没有人敢喊时溪过来玩,他一个人坐在沙发的一角上抽着烟,时而看看表演,时而玩玩手机,什么话都不说。虽是一个人,但是身影并不显得孤单或者说是落寞,甚至于他是在用气场告诉别人:别烦我。
夜店旋转着的灯光在他的衣服上流转,瞳孔里的色彩也变幻着,但他的眼神一直淡淡的,和今天下午面对我时不太一样。
跟剧组的人玩游戏,输了两次,虽然只喝了两杯酒,但头还是渐渐地开始有些晕乎。正准备继续玩的时候,阿丰忽然把我从人堆里拎了出来,把我拉到包间的外边说话。
阿丰脸上溢着喜色,一开口,却是把我吓了一跳:“小攸,过些日子,老总想请你吃饭。”
我听着一怔,而且因为头晕,思维一下子迟缓了许多,竟半天都没懂这句话什么意思。老总?莱特娱乐公司的老总么?他请我吃饭做什么,难不成他是我远房亲戚来认亲了?再说,为何是老总请我吃饭,怎么着也应该是下属请上级吃饭吧,这样叫我还挺受宠若惊的。
“请我,请我一个人?”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阿丰点点头,手搭上我的肩,腿还一抖一抖的:“没看出来啊小子,蛮厉害的啊,这么快就勾搭上的老总,这个关系攀得还蛮高的。”
我听他这么说话,心里总有点不舒服,好像我是刻意地去巴结人家一样,我皱皱眉头,又撇撇嘴,对阿丰说:“他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我根本不认识老总是谁啊。”
“不认识?”
“对啊,姓什么叫什么长什么样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摊手。
“这……我也不大清楚了,总之你到时候去就行了,啊?”阿丰把手拿下来,做出一个表示狐疑的表情,似乎也觉得这事情奇怪的样子。
被阿丰这件事一说,也没了玩游戏的兴致,刚才喝了两杯酒,现在忍不住就有了尿意。摇摇晃晃地想往卫生间走,走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卫生间在哪里,只好沿路找了个服务生问,这家夜店的服务态度好好啊,他一路带我领过去,而且还帮我开门。进去之后,发现这里的卫生间也做的特别好,小便池并非是一横排的,反而是每个隔间隔起来,乍一进去,我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进了女厕所。
很快就解决好了,舒畅之后,我正在拉裤子拉链呢,就听见外边传来一个人的说话声音。和以往一样,我一听就听出来,说话的是时溪,但是听脚步和呼吸声,外边又绝对不止一个人,似乎是两个人在说话。
“呵呵,你说的和他说的不太一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