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页)
朱允炆感谢自己的天生聪颖,也庆幸德保的地图画的甚是清楚,加之他在没登基之前好歹也出过几次宫门,最终是让他在没有走任何冤枉路的情况下,顺利的到达了广寒宫的地界。将马车在山林中藏好,朱允炆按著德保地图上所画的路径,小心得躲过了众多影卫,来到了广寒宫里。
飞影训练出的影卫果然不凡,亏得德保上次是尾随著受伤的陆鼎原一众回来的,才探知了大部分影卫的位置和飞影的住所,省了朱允炆大部分的麻烦。加上广寒宫刚逢巨创,守卫到底不比往常,且浸淫武功多年的陆鼎原又几乎功力尽散,而韩量初得神功不久到底生嫩,如若不然,朱允炆此行未必便能如此轻易的就得手。不过不管如何,朱允炆终究是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伤重的飞影带了出来。
怀抱著轻盈不少的人儿,朱允炆万分心疼的将人放进了事先备好的马车里。在广寒宫里初见时就已经探看过飞影的伤势,知道果然情况不容乐观,朱允炆先喂了两颗保命的灵药,又灌了少许内力帮伤重的飞影调理,但终究不见起色,不过吊命而已。朱允炆知道,此时的飞影需要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药,而这些,他都不缺,只要他回到皇宫里。
朱允炆连夜赶车往回返。只是马车里虽然事先已经铺了厚厚的被褥,但颠簸的程度仍旧不是伤重的人受得起的,此时朱允炆不禁有些後悔自己的逞强,当初如果在出城的时候就雇个马车夫赶车,此时也不必放著飞影一个人在车厢里受苦!好在不足一夜的功夫他们就赶到了一个大一些的城镇,雇了车夫帮忙,朱允炆这才算踏下心来的照顾飞影。
而直到此时朱允炆才注意到,飞影即使在广寒宫里,也未以真面貌示人。此时飞影的面容,并不是他魂牵梦寐的那一张脸,却是他画给德保的画像上,他初见他时的那一张容颜。大概是因为飞影已经昏迷多日未曾打理,这张未现苍白的脸却已有些干枯泛黄。
朱允炆看不惯他这副焦黄的面容,终於没忍住,亲自动手将那层易容细细得揭了开去。易容下的面容,却是让朱允炆已然焦灼的心更行绞痛。那原本白玉一般的面容,此时更是白得近乎透明,似是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飞影啊,朕才得了你的姓名,尚不得守著你一时半日,你可不能就这麽走了啊!”朱允炆咬著飞影的耳朵,话都是说在嘴里的,也不知是说给飞影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人更是充当人工靠垫,把飞影密密实实得护在自己的怀里,生怕让马车颠著他一点。
灌内力、喂药、喂水、擦汗……朱允炆几乎要以为这路要赶一辈子了,却终於在第七个早晨赶到了京城。在京城外将人打发了,朱允炆亲自赶著马车回到了宫里。进宫门的时候,为了怕手续繁琐,朱允炆直接报了德保的名号让他来接。
皇帝跟前的大总管谁不知道?於是飞影顺利的躺著进了皇宫的大门,身外的一切都交给皇帝和太监总管去忙去操心了。
文云秋飞24
飞影醒的时候,有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茫茫然的睁开眼,还不及看看周围的环境,便觉得手腕有些痒。整个人虚软的像棉花似的,手自然是抬不起来的,费了半天的劲,飞影才看到原来自己手腕上缠著一圈丝线,而线的另一头,伸出了闭合的床帐外。
这是哪儿?飞影就是睡得再糊涂,也知道这里绝不是自己在广寒宫的房间。拼尽了全力,飞影也不过就是让手腕动了一动,可就是这细微的一动,床帐外便传来了惊喜的呼声,“醒了,人醒了。”
“醒了?真的醒了?”这个声音飞影认得,是小皇帝身边那个叫德保的老太监的声音。
飞影才想著,密实的床帐便被人一把掀开,不是德保又是谁?
“真的醒了!”德保的喜悦之情是挂在脸上的。
飞影被突来的光线晃得微微皱眉,顺著声音看过去,却发现这里不是皇帝的寝宫又是哪里?而在床畔站著的,除了德保,另一个却不是皇帝,而是另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不过飞影马上就发现,自己手腕上丝线的另一头,却是握在此人手中的。难道是传说中的悬丝诊脉?那此人是太医了?
“终於醒了……”太医欣慰的话才说道一半,却因抬头看到了飞影的脸而瞬间屏住了呼吸,早忘了自己要说什麽。
难怪皇上要将人藏著,连他几日来看诊都是隔著床帐,如此绝色佳人……就是气质冷峻了些。
飞影自从到皇宫,已经昏迷了五日,加上之前赶路和在广寒宫的日子,都算起来晕迷了也有大半个月了,整个人已经瘦到皮包骨头,再被厚重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