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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她将带给自己什么,他都会心甘情愿的接受。
她的手心,带着一丝淡淡的凉。
他却只能用尽全力握紧她,再不愿松开。。。
悲风断天河(上篇)
很长的一段时间,洛水只是静静的坐在塌边,杨修坐在她的身后,并未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转瞬便打破了此刻的平静。
洛水将视线从曹植身上收回,僵硬地转过头去,却看见曹冲行色匆匆的走进屋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人。
洛水见状,连忙松开手,却再也无力站起身来,只是微微向曹冲点头示意。
“嫂嫂,四哥,我把华大夫给你们找来了!刚好他现在正在为父亲治疗头风病。”曹冲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却一眼便看见洛水那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色,连忙跑上前来,不停的问这问那。
华大夫,那就是华佗了?算算时间,他确实是现在为曹操治病的。
“仓舒,你怎么来了?”洛水心中虽说有些意外于华佗的出现,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刚才是我和杨主簿同时看见的,杨主簿前去救你们,我就去请华大夫过来了。”曹冲眨眨眼睛,笑眯眯的回答道。
洛水微笑颔首,一边随口回答着,一边扭过头去,想看看这位被夸成天上有地下无的华神医究竟是什么模样。
不曾想华佗的容貌甚为普通,看上去大约三四十岁,留了一撇彘须,一双温和的眼,不似医生,却有点像谪仙的翩然感觉。
“华神医,四公子尚在昏迷,能不能麻烦你帮忙看诊一下。”洛水沉默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来。
“甄夫人,你明明病得更重,为何迟迟不愿歇息?”华佗只是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便淡淡的问出口来。
“我——”洛水愣了一愣:“我一直都不觉得自己身体难受啊!”
“那是因为甄夫人你一直都挂着心,便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华佗温和的笑了一笑:“那么,可否容许老夫为你把脉?”
洛水撇撇嘴,指了指榻上昏迷的曹植:“我不要紧的,你先看看四公子的病情吧。他一直昏迷,又染了畏风之症,我有些不放心。”
“嫂嫂,你真没关系吗?”曹冲有些担忧地插了一句。
洛水笑了一笑,全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我没事,你看,现在我不是醒着呢,先把他救醒才是重要的事。”
华佗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沉默了片刻,还是微微点了头,坐在榻上为曹植把脉。
片刻之后,他点了头看向洛水:“甄夫人,你的判断没有错,四公子确是患有畏风之症,不过,现在看来他的病情不算太重,调养得当的话,应该能抑制住一些。只不过每逢秋凉之时,他便不能做过于激烈的活动。”
“啊,这种病要伴随四哥一辈子吗?那样的话,他以后又该怎么办?”曹冲闻言,忍不住大叫一声,猛然冲到曹植的身边。
“仓舒,他没有留下更严重的病症,就已经很幸运了,”洛水轻叹一声,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你要责怪,就冲着我来吧,毕竟他受寒也是因为我。”
“甄夫人不必自责,四公子一向随心而行,我想,他必定是不会怪你的。”洛水的话音刚落,一边静坐的杨修便轻声插了话。
洛水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还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老夫马上为他施针,几位还请暂避一下。”华佗又检查了片刻之后,便向屋中的众人下达逐客令。
洛水与杨修和曹冲对望一眼,片刻的沉默后,她还是微微点头示意无碍,坚持着站起身来,走出卧房。
*** ***
刚一出门,洛水再也受不住,踉跄着扶住墙壁,掩唇轻咳几声,张开手,便有一丝殷红淡淡的晕出。
“嫂嫂你没事吧!”曹冲见状,连忙几步冲过来,扶住洛水的手臂。
“咳咳,放心。”洛水强自笑了一笑:“我的身子本来就弱,又在水里泡过,这只是因为受了寒。”
说话时,她又不小心扯动了肺部的痛楚,不由得微微抬手捂住了胸口。
曹冲仍旧有些担心,看见他的表情,却还是噤了声,静静地坐在一旁。
一道窥探的目光定格于洛水身上,带出一丝淡淡的不适感。
回过头去,却是杨修,她心中似有所感,却还是悄然转开了眼睛,只作不见。
多亏他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