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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远湖在惠山担任市委书记时,苏逸群为惠山市委秘书长,由于惠山市与建邺市平级,比一般地级市高半格,苏逸群随李远湖调到省里担任省政府副秘书长算是平级调动,在省政府里也是对口负责李远湖分管的那一块工作,大家都在预测苏逸群大概会等陆文夫调出省政府之后接替他的位子出任省政府秘书长。
张恪之前有认真考虑过李远湖与谢家的关系,谢剑南他老母周瑾瑜八七年调到惠山,初是分管工业的副市长,九二年代市长;李远湖八九年调到惠山担任书记、九四年调出惠山,两人是从九二年起搭了两年的班子,之后是赵阳调到惠山担任市委书记,按说以周瑾瑜的脾气,不可能给跟她一起搭班地人留下太好的印象,张恪也认真调查相关事,只是上层的一团和气。下面人看不出什么东西来,而与李远湖、周瑾瑜接近的人又顾忌到这两人的政治前程远大,没有人肯在背后说什么,倒是从现任惠山市委书记赵阳嘴里知道李远湖与周瑾瑜即使关系不恶也算不上融洽。
但是,那句听了让人耳根起腻地话再是真理不过:政治上没有永远地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李远湖履任才两天,就将苏逸群派来给谢家助阵,看来要好好重新评估谢家与东海新贵李远湖之间地关系了。
张恪原打算混到奠基典礼结束就偷偷溜走,谁曾想到苏逸群给记者拍完照就问他身边的周富明:“你们市里的张恪呢,他今天有没有到场?”
张恪恨不得一口啐他脸上,虽然在省政府与苏逸群没有直接接触过。要是苏逸群当面都认不得自己,那就是准备要在自己面前拿捏姿态了。
按说在场的。唐学谦与周富明都比苏逸群的级别高,但是要容忍苏逸群以李远湖代表人自居的嘴脸,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唐学谦脸上尤其的阴郁。
张恪硬着头皮从队列后面走出来。努力让自己两嘴角边地笑平衡一些。不致于看上去像冷笑,说道:“苏秘书长真是贵人多忘事,我站这里都半天了,还以为苏秘书长故意不理睬我呢。”
苏逸群与唐学谦年纪相当,戴着一付银灰色镀钛半框眼镜,有几分书卷气,长期窝在政府机关工作的苍白地脸,看上去比唐学谦要年轻得多。张恪站过来,赫然发现苏逸群那只半框眼镜可能是纯钛的。边角框竟然打着“阿玛尼”的标识,镜膜有些微紫的树脂镜片,这种眼镜到十年之后,可能丹阳地眼镜市场两三百元就能拿付很不错地,也看不出真假。但是在九六年。张恪虽然不清楚具体的价位,售价却绝对不菲。
苏逸群却不晓得张恪借着眼角余光在打量他戴的眼镜。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就是张恪?倒也不能怪我不认识你,听说你到过省政府也有三四回,可是你只认得徐省长、陆秘书长的办公室以致我们错过相识的机会,我原本也对你这个东海的商业神童很感兴趣……”
张恪也受得他这不阴不阳的怪语调,不要说什么拜山门晚了,自己根本就没有拜山门的意思,淡淡的笑道:“商业神童,谁跟苏秘书长说我是神童来着,”身子微微往前探了探,看着站在苏逸群右首地谢汉靖,笑着说,“莫非是谢总帮我苏秘书长面前吹嘘?”
要说级别,宋培明、杜小山与苏逸群相同,但是今天他们都给安排在稍次要的位置,便索性落在后面,听到这里,宋培明顶了顶杜小山的腰,低声笑着说:“又在说鬼话了。”
杜小山眉头轻锁,低声应了一句:“李远湖没露面,杀威棒就来了,想不到谢家与李远湖还能算有旧谊,”又疑惑的说,“只是未必太急切了些……”
张恪的话也算不上讥讽,听上去还有些自嘲地意味,嘴角还挂着淡淡地笑,只是这话让人听了心里不舒服,再琢磨琢磨有暗指他与谢家过往甚密的意味,苏逸群脸色微沉,瞥眼看着着张恪这张年轻得过分地脸,心里就有些不忿,想想谁不是挣扎着扭曲着才爬到眼下的位子,这小子却唾手而得。
“你是说我的消息不够灵通,没有及时来认识你?”苏逸群笑容有些散漫,侧头跟周富明说,“科王搞这个奠基奠礼就很好,邀请这么多朋友来,热热闹闹,也让我认识了很多海州的朋友,当然这个都是次要的,关键科王为地方引来这么大的一笔外资,又是主要拿来发展技术,这大概是省内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纯技术性的投资,是不是吗?”苏逸群也不确信的问别人,别人怎么会随便妨碍他良好的自我感觉,他继续说道,“我记得是这样的。我很高兴能过来参加这次仪式,本来李省长要亲自过来的,实在抽不出时间,才让我代他走一趟。都在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但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