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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先生。”
“刚刚已经说了,开学讲课的时候,你就能见到我家先生了。”忠伯说完,就把他强塞入门缝的手推了出来,然后指着跪在台阶下的武青悠道:“就算要见先生,也该是这个女娃第一个见,人家小小年纪,就知道勤勤恳恳,你等却只知道走捷径,就算拜了先生为师,也未必能一方大家!”
这一番话,说得那士子面红耳赤,随着门关上,那士子猛地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武青悠一眼。
似乎认为自己的前途被阻,全都是因为武青悠跪在这里。
当然,他绝不会像武青悠一样去跪,先不说前几年的例子在,跪了也未必能见到先生,再者……他视线往远处一扫,到处都是人,且他的许多同窗都在这里,求见不成已经够丢脸了,要是自己跪求再不成,岂不是脸都丢尽了。
想到此,他狠狠地跺了跺脚,才不甘心地离开东皋先生居所前,往远处同窗走去,且做好了被奚落的准备。
而武青悠却根本没在意这一段小插曲,只依旧垂眸跪在台阶下。
尽管心里急切,可她知道这个过程一定不能心急,不能给东皋先生留下半点不好的印象,想来他那样的名家,光看拜师一事,就知道他内心定然是有些狂傲的,越是傲的人,越不能去触碰他的麟角,只能顺着他的心意,让他感觉道她的诚心,循序渐进。
这一日,忠伯没有再出现在武青悠面前,也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只是中间仍有不少雄心勃勃的士子想尽各种办法求见,都被忠伯挡了回去,而每一次,他都会把目光有意无意地投向武青悠。
天色再次黑了下来,武青悠照例对着东皋先生的居所一拜,“青悠明日再来拜见先生。”说完,在流绾的按摩下,通了血脉,然后才慢慢地被流绾扶着往山下走去。
而武青悠不知道,东皋坐在三楼的阁楼上弹了一天的琴,那窗户刚好能看到她跪着的地方。
待她起身离开,琴音也戛然而止,东皋弯了弯唇角,看着远处被流绾搀扶着慢慢走远的小小身影,自语道:“小小年纪,性格如此坚毅,倒真有些难得!”
一连三日过去,武青悠每日都准时出现在东皋门前,原本那些嘲笑奚落的眼神看向她的时候渐渐也有些变了。
其实那些士子之前嘲笑她更多的原因是自己想做却落不下脸,在众多熟人面前跪下,且还不定能够拜师。
第一卷 第十六章 松了口气
武青悠不知道别人的想法,也没兴趣去知道,她每日虽然跪着,但脑中却在回忆之前学习的东西,并不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而这几日下来,庄晓岚没有再出现,徐莹却日日出现在远处,默默地看着她,这样的武青悠让她摸不透,甚至让她开始忌惮……
云谙除了第一天来过,便因事缠身没有再出现,但一直派人盯着武青悠,想看看她究竟会坚持到什么时候。
到了第五日,武青悠虽然没有对流绾抱怨半句,可心也不由慌了起来,要是这个笨法子根本不能打动东皋先生半分,她又能怎么做?
虽然拜东皋先生为师是临时起意,但若真能成为他的弟子,她可以少走很多弯路。如今仅仅靠她自己自学,那么三年的时间,她能学到什么?能够改变一个王朝的历史吗?
她虽然有那股决心,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渺小,若要撼动大树,她必须得变强,不断第变强!才能在三年之后,有足够的力量去改变这一切!
但眼下,笨法子似乎根本不起作用,那她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跟着东皋先生学本事?
她皱着眉不停地思索,希望能想出一个打动东皋先生的法子出来,可是她现在虽然懂了不少事理,也学了不少东西,但要在当世名家面前使手段,恐怕还是不够。若反而被他察觉出来,只会完全断绝自己的拜师之路!
正当她纠结矛盾的时候,台阶上那扇紧闭的大门突然开了,这一次不只开了一丝缝儿,而是完全打开……
忠伯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走到武青悠面前,对她道:“女娃,我家先生要见你,你随我来吧。”
武青悠听到这个消息原本是该高兴的,可是来得太突然,她反而愣住了,过了好片刻,才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可这一站,血脉不畅的腿顿时如千万根针齐齐扎来,让她“啊”地轻叫了一声,就要往前摔去。
忠伯连忙搭了一把手,把她拉住,而这时流绾也走了过来,赶紧给她活血。
忠伯看她这个模样,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