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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了伤,白莲教香主肩头一道深深的血口,使子母双环的人则左边一条胳膊不大灵便,显然受了暗伤。
忽然那白莲教香主蛇形弯刀划着弧线斜斜拉上,那使子母双环的急忙右环直取左环封架,连消带打,也是不错的招数。
白莲教香主冷冷一笑,使子母双环的立刻面色大变,知道上了当:他这双环要双手灵活才好使,如今一只手受伤,却中了诱敌之计,只怕……
果然,白莲教香主身子一侧,拼着右肋被母环又割出条大血口子,蛇形弯刀却趁着对方剂环慢了那么一拍,从环中间穿过去,深深扎进了对方的心窝!
“邵香主好本领!”白莲教那边的都齐声喝彩,北面那伙人却是一阵骚动。
邵香主自己也受了重伤,却并没有何等高兴,脸色沉重的站在尸首前面,双手在xiong前作莲花盛开之形,颂道:“马兄弟混归真空家乡,愿无生老母饶恕你的罪孽!”
北面立刻破口大骂:“什么罪孽?你们南宗的才是罪孽滔天,将来一个个都要被明王圣火烧得混飞魄散!”
南边白莲教这些人也痛骂:“放屁!你们不过是雁北分舵,也敢妄称南宗北宗?混沌源自污泥启,白莲一现盛世举,白莲教又何分南北!”
双方没吵上几句,南边有人双手往下按了按,白莲教众就齐齐住口,似乎他有莫大的权威,北面那些人也渐渐不吵了。
这为首之人xiong口戴着一朵金灿灿的莲花,是左右使者和堂主的标识表记标帜,但见他身材不高而肩宽体阔,生得愁眉锁眼,光溜溜的头顶烧着九个戒疤,脸色黑沉如铁,颔下挂着一串核桃大的佛珠,腰间挂着镔铁戒刀,手中又拿一杆沉重的水磨禅杖。
不用说,这就是白莲教应劫右使“铁面杀生佛”艾苦禅,秦林曾听成铁海说过,艾苦禅镔铁戒刀削铁如泥,天魔弑神刀法极其厉害,那串佛珠则是生铁所铸,可当暗器发射,水磨禅杖则重八八六十四斤,舞动起来势不成挡。
艾苦禅长相愁眉锁眼,声音也带着几分凄苦:“你们雁北分舵脱离本教,已是罪孽难饶,念着同是无生老母座下弟兄,总有几分香火情,本使这才一再容忍,哪知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苦相逼,莫非要逼本使大开杀戒?”
北面那边走出位神色油滑的年轻人,他xiong口带着金色火焰,看来地位极高,面对艾苦禅,他的态度就放得比较低:“艾右使,您要咱们抛却好不容易的计划,又不说明原委,小侄要是贸然就同意了,怎么向北宗的这么多弟兄交待?并且这个计划策划已久,对伪明伪朝打击极大,极有利于本教夺回江山,岂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终止?”
艾苦禅浩叹短叹,眼睛眉毛鼻子都挤到一堆去了,“石中天,这件事听我的,回头我告诉你爹石自然,他就晓得厉害了。”
北面那伙人立刻叫起来:“大胆,教主大名,岂容你亵渎!”
南面的白莲教徒则七嘴八舌的指责:“小小雁北分舵,也敢妄称教主,无耻,可笑!”
艾苦禅忽然摇摇头,闷声闷气的道:“唉,我这使者说话没人听啊?都别吵了,先听我说。”
他这话说得好像低三下四,声浪却刺得在场众人耳膜生疼,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巴。
秦林率众躲在土坡上,只觉那声音遥遥传来,仍震得耳朵里面嗡嗡作响,不由心下骇然,情知是狮子吼、摄混魔音之类的高深功夫。
艾苦禅看着石中天:“贤侄,本使最后说一遍,让你们取消计划、把全部掳来的幼童交给我们,是神功盛德光明至大圣教主的旨意,就算你父亲在这里,他也不敢违抗。本使原来就可以凭武力强夺,与你三场交锋,同教弟兄的情分,到此也已经仁至义尽,要是还不放人,本使也只好执行教规、清理门户了!”
虽然人数差不多,北面带火焰标识表记标帜的这伙人却势头要差很多,没有白莲教那么多高手,听得这话,都有些色厉内荏。
石中天强辩道:“我们同样是为了推翻伪明伪朝,这才制定的计划,你们竟要从中作梗,莫非已经投靠了伪朝?”
艾苦禅忽然将禅杖往地上重重一顿,马上一块百来斤的青石四分五裂,“想昔时鞑虏肆虐中原,我圣教两代韩教主起兵反元,北逐鞑虏,虽基业被伪朝所夺,功勋则长留青史,你们却为了推翻伪朝,就去和鞑虏的后代勾勾搭搭,真是废弛我圣教名声!这又掳掠幼童阉割,大违无生老母抚育众生之德,岂能叫你们如此荒唐行事!”
艾苦禅是不爆发则已,一爆发就雷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