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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芬湘、婉儿决心牺牲其中一人,带兵越过女墙与芳心同归于尽,并不打算最后以点算兵力数量之剩余来决胜负。此仗是名乎其实的生死杀战。
果然,一阵叱喝声中对敌城门开启,一架木制“轒辒车”正冲向芳心城池。“轒辒车”
是以木搭制成屋形的战车,顶头左右两迸倾斜向下,以牛皮覆盖,五十宫娥置身中空车内,以人力推动,四木轮助之而行,正面前排全由盾牌挡住,正好用作冲锋攻城。
芳心一声号令,箭如雨下射向“轒辒车”,但一来众女臂力平常,二来牛皮、木架、铁盾尽挡去箭枝,一阵强射,竟没伤一人分毫。
二十名绿衣宫娥待箭雨稍歇,城上前后两排持弓射箭守城者臂酸力竭之际,立时左右分排跃出,拉弓便射,立时射倒三个宫娥,倒掉下城墙气绝。
杀战一经展开便如疯似狂,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二十名弓箭手挺弓守住城下,其余又有十人已拖出制好的木梯,搭向女墙,为杀越城墙作最后努力。
盛满火油的油坛从城头掷下,红衣宫娥也不甘受制,顿时城墙下,轒辒车也沾满火油。
“飒”的强猛破声空城从后而至,原来余下的五十绿衣宫娥在己方城头上,以弩射强弓,又射杀三个红衣宫娥,随之飒飒射声不绝,强攻掩护。
忽地一个又一个竹幔在城头竖起,十尺又十尺的竹幔高高挺竖,插在城头上,正好把弩箭与城墙下弓箭全都挡住截下,失去掩护,五十攻城宫女也就不得不火速攀梯杀入城去。
但正在攀爬之时,已燃起烈火的苇草火球纷纷从城墙上扔上掉落,攀墙的女兵立时火烧,弓箭手也不能幸免,立时烧死十二人,倒在地上挣扎凄惨嘶叫。
然而向上冲的仍有三人以刀劈挡开火球,成功越上女墙,左方的稍一不留神,便被劈去一足,哇然倒掉墙外;右方的刺杀一个弓箭女兵,但四方八面十枝枪全戳入其体,剎那间使失去气息。
惟独中间突围的宫娥竟以轻功越过阻兵,左劈右斩的熟练刀法杀了二个红宫娥,直冲杀穿上金色帅服的芳心。
身旁宫女都不懂武学,加以来人只一味抢攻芳心,众人呆愕之际,大刀已劈斩中芳心颈项,鲜血喷飞空中。
“啥……臭婆娘,今天你倒终于见识我芬湘潜练苦学已久的刀法啊!”原来杀人者竟是主帅之一的芬湘,她为要于此战中取胜,三年来苦练刀法武学,期待一朝斩下芳心头顶,杀她一个始料不及,便大功告成。
手底下用力一拖,芳心的头顶便整个掉下落地,滚动中鲜血披脸,杀人的芬湘却愕然惊震,跟着背项一凉,低首一看,守城用的拐突枪四棱锋刃已穿出胸口,血如泉涌射而出。回头一望,挺着二丈有余拐突枪偷龑刺杀自己的,不就是已被劈下头颅的芳心么!
“好妺子,你扮成普通宫娥兵,难道芳心便不懂依样葫芦来个偷龙转凤么?好可惜啊,你的杀人刀法总不能劈到二丈外的我吧!”芳心咬牙发狠劲,旋扭枪枝,转挖伤口,芬湘眼看不能活命,竟就一刀飞甩斩向芳心,可惜痛楚令准头失去,刀只落在芳心一丈外,芬湘也气绝而亡。
攻城的绿衣宫娥死伤二十,已乱了阵脚,扑熄轒辒车上燃火之际,“轰”的一声又掉下断了气的芬湘主帅尸首,死状可怖,吓得不敢久留,急忙推车回城撤兵,芳心那阵五十强弩齐发,全射向轒辒车车顶,集中不停发箭,破穿大洞。城门开启以容车进之际,弩箭带火如蝗急射,穿破大洞射入轒辒车内,稍一刺中芬湖尸首,立时爆出烈火,尽向四周燃焚。
本已狭窄局促的“轒辒车”一经被焚,人于其内互相践踏走避,烈火急燃,谁也不能悻免,三十人烧死一半以上,余下尽都伤重,失去作战能力。
原来芳心杀掉芬湘后,便立刻剖尸倾倒火油于其体内,再送回给敌方,制造燃火之引,一众宫娥毫无作战定力,急乱下便着了道儿,死伤枕借。
一场攻防战,芳心率领的红衣宫娥兵死只八人,还余九十二。敌阵主帅之一芬湘被杀,进攻的五十人只余十二人,总兵力只余下六十二人,更有受重伤者已失却战斗力。
大战过后,芳心仍命人高竖截阻箭矢的竹幔,余下十弩手间歇发箭对攻,其它人等继续挖掘地洞,不消半天,已挖出深入十余尺的大地洞。
芳心在地洞外铺席幕尽挡外人视线,与宫娥进入地洞内继续竭力挖掘制造地道。不时发出会心微笑的主帅芳心,已像握了胜算,绝对的信心十足。
昏天暗地的黑夜,失去了芬湘的婉儿已无选择余地,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