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1/4 页)
名太宗怒道:“甚么?你引得他现身却杀不了他,唉……我早已提议要伍穷、追风带着一百个最武功高强的锋将越过狭道巨石,一举击杀那厮浑蛋,小白你却总不肯接纳我的意见,现在竟被他逃掉,多可惜啊!”
“你的‘盗脸术’计谋引敌杀假的我,当然是好,但杀不了心腹大患,本皇始终寝食难安,沿途还有两大天险、十数天脚程,漫漫长路,也不知还有甚么奇诡计谋再来加害本皇啊!”(炫)畏(书)惧(网)胆怯的名太宗对夏侯艰险未死,仍是耿耿于怀,坐立不安,对小白竟有责备之意。
原来小白早已预计敌人会远来布阵伏杀名太宗,故以“盗脸术”弄个比他更怕死的假元帅,引夏侯艰险等入局,而名太宗则早随伍穷等大军先远去,妥为保护,未致有失。
但名太宗对攻城杀战心存害怕,杀不了夏侯艰险,破城仍未知吉凶,被逼继续上路迎向恶战,心情自是坏到透顶。
小白淡淡道:“咱们大军出征,为的是要破城而不是杀夏矣艰险,元帅认为对么?”
急如热锅上蚂蚁的名太宗一时也语塞,无言以对。
小白再道:“上回被芳心姑娘出卖,让元帅失去夺取帝位先机,这回我必定把‘剑鞘城’攻下来,赔给元帅皇帝宝座。”
说得轻松淡定,绝对十足信心,名太宗也不能再加责难,大军更连夜赶路去。
也不知从哪时开始,从小白的眼神、言语、动态间,都透散出一股慑人气势,很具威严,凛凛令人望而生畏。在行军出战,这种气度更是显明,调兵遣将,定策运筹,号令诸将,莫敢不从。名太宗虽然惶恐终日,但他绝对是心思缜密、深不可测的人物,一切看在眼里,小白像已愈更骄恃,反之自己却被忽视,心中满不是味道。
这种感觉在往后的日子一点一滴的积聚起来,小白的神机妙算又十全中的,他布局让夏侯艰险误以为已经杀了名太宗,“神武大军”未必会再上路攻城,故直至大军抵达“剑鞘城”“星石河”前,半个敌兵都没有有遇上,沿途风平浪静,无惊无险。
为甚么要在河前布阵起营,再往前逼近一点不更好么?”名太宗其实好讨厌不断的向小白发问,实在显得自己好笨,小白太精明,但他的确是想不通透,惟有发问。
小白道:“河对岸一些隐蔽处,便是‘剑鞘城’地下秘道的出口,上回‘神武大军’遭敌兵从后包抄,原因便是那些让人防不胜防的秘道,咱们再前进,岂不落在危阵中?”
总是令你不能再纠缠的答案,名太宗也就立即闭嘴,兵将也各自依令立营固守,准备决一死战。
为大军率先向“剑鞘城”叫阵,是光荣不过的事,能带领二千精兵越河挑战,当锋将的当然威风八面。然而,被名太宗点选挑出的他,却一直躲在营内没出来过,一个时辰后,便要领兵出战,他在干甚么亍?
在书写?落笔犹豫,心事重重,好艰难的在写啊写,写甚么如此难下笔啊?
直至小白出现,像着了迷的锋将朱不三仍未察觉,小白拿起一张张的乱字句便读:“床下红砖底下五十万两留给三妻、坐椅第四节中空卷住了一百万两银票归大孩儿朱大大所有,小妾……”
朱不三惊觉抬头,竟已满脸泪痕,拾起一桌子字条纸张,便交给小白道:“这便是朱大头临死前的遗书,内里都详细记下妻妾孩子如何分配家产,烦请高抬贵手,待朱某战死沙场后,把遗书交予妻妾孩儿。”
小白道:“原来朱丑怪带兵上阵却怕得要死,索性先判死刑,写下遗书,对啊!如此这般,便连半丝战斗争胜的信心也不再存在,兵凶战危的沙场,心存如此信念上阵,包保你求仁得仁,非但必然败死,绝对全军覆没,死得一个不留。”
朱不三不断的摇头叹息,无奈地倒酒大醉三碗,有气无力道:“我可好有自知之明,小白老弟,以下官如此些微道行,平日在京城作威作福也就可以,捞油水、贪小便宜是我等小人物所长,有多大的头便该戴多大帽子,朱不三只是凭对六太子之敬重而获眷顾,提升为大军将领,当个副总管,唉!不中用的朱某,又有何资格担此重任呢?今日率二千兵出战,不战死沙场才怪啊!”
又是接连三碗苦酒,看平日轻松快乐的朱不三,又何曾苦惨如此,小白就算天生聪慧,身处如此局面,只叹解铃还需系铃人。
“朱不三必胜!朱不三必胜!”一阵阵熟悉的声音,怎么会在营幕外传过来;头也不回,朱不三便往外冲出,立时双眼通红,口舌打结,怎也说不出话来了。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