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1/4 页)
从出发的初秋,至寒冬飘雪,不知不觉已围城五个多月,小白从未发动过一次企图攻占城池的总动员,只是每次战后都向兵士们嘘寒问暖,异常体贴。
雪花纷飞,大地一片白茫茫,士兵们为怕手脚僵硬,都早晚排练冲敌杀斩之术,原是只有元帅一个人发问的问题,已蔓延至三万大军每一人内心,大总管,究竟何时破城?
名太宗问、伍穷也问、朱不三与十二小朱不停的问,连追风也按捺不住终于向小白发问,究竟何时破城?
“对啊,究竟何时方可以破城!”反问的是小白,喔……究竟要谁来回答?
名太宗不满道:“好了!就算怎样也好,如何破那十五万张弩箭,总该已有个合适的法子,让咱们先安心吧。”
小白淡淡道:“诸葛神弩的十五万弩箭,就算多来十七万神武大军,也决计破不了,只会换来‘伤亡惨重’四个字!”
名太宗更是愤怒道:“甚么?原来你……一直都没有破解十五万弩箭的法子?这……又如何能攻城,如何能胜啊?”
小白道:“天寒地冻,情景一片苍凉,又是心急如焚,雪在烧,军心动摇。”
北风卷地自草折,武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月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犹着。
潮海栏杆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野营相对孤城郭,雪雨纷纷连大漠。
六月粮草寒见荒,十万兵众饿如狼。
半截围城未是机,一朝陷阵近在眉。
小白一诗既罢,道尽围城玄机,原来一直便是要等待严寒来,攻城的机会才降临。
小白道;“以‘剑鞘城’能储下粮草计,经上回二太子率兵来攻,接着又再被咱们围困,前后历近八个月,‘天法国’离城太远,必须三个月才能运来粮草救援,孤城独力支撑,如今该已粮穷食绝。惟接战的士兵又看仍精力充沛,不见饥饿,总是有点怪味儿。”
“伍穷,有兴趣为我干一次舌烈大事么?”小白问道。
“哈!终于轮到我领兵出战啊!”伍穷真的闷得发慌,险些儿已忘记是在征战中。
小白问道:“为甚么一直不让你领兵呢?”
伍穷答道:“对啊,为甚么呢?”
小白笑道:“因为你不能给任何敌阵中人认出来,包括脸型、声音、语调……你是我的秘密小兵丁。”
伍穷道:“甚么?我……只是当个小兵丁?”
小白笑道:“全对!一个彻头彻尾的小笨兵丁。当出征回来,你便可以告诉咱们,六太子与我三天后的十九岁生辰,能否在‘剑鞘城’内庆祝了。”
领兵的是追风,与打开城门的守兵乱打一场,冰天雪地上作战,谁也欠点劲儿,不消一会儿,追风便下令吹起号角,罢战班师回营去也。
混在大军内作小兵丁打扮的伍穷,给追风以阵法掩护,顺利随敌方兵将入城,没甚么古怪与稀奇,只因这名小兵丁一身穿的都是敌军兵服,此战只为他混入城而战,伍穷肩负打探敌方秘密任务。
凭伍穷身手,不消一刻便摸清形势,偷来一些粗衣麻服,便装作城中百姓,到处探个究竟。
经接连八个月的战火蹂躏,到处是颓垣败瓦,甚么铺店、食馆全都关门大吉,四处都是排队领粮的人,个个已骨瘦如柴,饥寒交逼,十分可怜。
“排好,一个接着一个,谁乱了次序便立斩当场…”负责派粮的守兵全来自“天法国”,与原来城民不同宗族,显得异常凶恶,绝不好惹。
饿慌了的民众一家人每天的粮只是数两粗米与粉薯,看来小白也猜得没错,时间确是对来攻的神武大军有利,如此下去,敌军要对战,凭软弱无力的体躯又如何得胜。
城内不时有守兵调班上女墙守护,伍穷看在眼里,实在大感诧异,每一个的士兵都精力充沛,雄纠纠毫不见饥饿不足食,就算城内偏私分配食粮多一点与二万多守兵,但多个月下来,也该渐次减粮,身体状况该愈来愈差劲才对啊。
要打探耐人寻昧的答案,最好便潜入将军府,伍穷打倒了一个负责守卫的兵卒,改穿了对方身上装束,大厅内便传来阵阵笑声,四个人的脚步渐次走过来。
“那家伙也好生歹毒,要饿坏我等兵将,再强攻夺城,真奸诈!”夏侯艰险原来已清楚小白的战略,但依其语气推断,显然毫不放在心上,似已有所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