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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叠叠的花瓣唯美掩饰的,是终将无声凋零的凄凉。
所谓的业,所谓的命,便是如此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有错字要提醒小SO喔,呵呵。
提亲
北条家的日式庭园绵延百里,占地极广。雅致和风与悠久历史,使它成为东京活博物馆。
榻榻米上的人低低咳起来,气息孱弱。咳、咳咳——咳——
“爷爷!”“爸!”两道男音同时响起。焦急的目光同时落到老人身上。
俊秀青年与中年男子相视一眼。然后他挪到榻榻米前,扶起咳个不停的老人。中年男子已经倒了杯清水递过来。“竹也。”待北条竹也喂他喝下些润喉的东西,老人总算止住了咳。他已经缠绵病榻半年之久,久咳不止,内里都被掏空,看来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呼——”长长吁出口气,他推开了青年的扶持。“这付身子骨不顶事了——”
中年男子端正跪坐,双手撑在膝上。听到他这句感慨。“爸——”
“您老别这么说。”北条竹也温声道,笑意温和。二十五岁的青年男子,眉目干净斯文,俊朗温润。脾性好,在事业上已是小有作为。不倚靠北条家族。
“都这把年纪了,也该是入土的时候了。”
“爸,安斋叔叔也与您一般年纪。”还不是身子骨健朗。
青年默然无语。
“竹也啊,眼看着我这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爷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爸——”声音里已经多了无奈。“只是偶染风寒罢了。”
“你!”北条守正抬起眼皮狠狠瞪他一眼。脸色多了绯红。“臭小子!你这臭小子!”
青年温和一笑,低首默然。
老人一翻身坐起,长叹一口气,定定地瞪着他。“好了,既然戏被你们拆穿了。”
“竹也,我本想趁着自己身子骨健朗,向日暮安斋提亲,定下你和阿篱的亲事。好喝你那一杯喜酒——”
……(回忆)
檐下长廊寂寂,叶影森森。茶烟渺然入空,水声响起,北条守正执壶往对方杯中倾注茶水。
“我今日请你来,咳咳——”掩唇轻咳两声,止住喉间痕痒。“是为了竹也那孩子。”
日暮安斋扶起细洁瓷杯,轻啜一口。
“竹也喜欢你家阿篱十年了。那孩子对她的心意,我都看在眼里。”
廊下,西装青年脱下皮鞋,上了木廊。见到他们,慢步过来。躬了躬身,笑来温和有礼。“爷爷,日暮爷爷。”
北条守正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坐下。
“我代他向你家阿篱提亲。安斋老爷子,当着竹也的面,表个态吧。”
日暮安斋垂眉敛眸,淡然不语。
青年面上微愕,目光在两位老人之眼来回。最后,他双手撑在膝上,微微颔首,行了一礼。“爷爷,请不要再为了竹也的事担心。”
爷爷,虽然我敬称您为爷爷……
虽然我继承了北条家的姓氏……
却无论如何也更改不了,事实。竹也只是您的外孙,并不算是继承北条家的血脉,不是真正的北条家的人……
我知道您说过,只要是北条家的要求,日暮神社都不能拒绝。虽是如此……
这样的姻缘,这样强求。并非我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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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开封闭的木窗,窗外便灌进清凉的风来,窗外绿光盎然,连同室内的尘埃也恍若染上了早夏的绿意。窗台上落满尘土,几朵风中散落的白花被卷入,飘飘然然落在上面。小花五瓣粉嫩纤白,衬着淡黄的花蕊。淡淡的香气一霎弥散开来。
纤白的长指探了,拈起一朵白花,凑近鼻端。不笑也翘的眼角愈发弯起。她的眼神柔和,唇角微扬,淡笑。忽而鼻间呛入尘灰,捂鼻打了个喷嚏。
白花悠悠然然自她指间滑落在地。
阿篱揉了揉发痒的鼻端,垂下双臂,扫视那幢幢书架,眼角抽搐。“这藏书阁究竟多久没打扫过了……”尘霾堆积在书架上,隐约散发着尘泥气味,混着书香纸香,有些刺鼻。
深吸口气,她捋起两袖,开始浩大的打扫工程。
她是日暮篱,今年二十五岁。于上月生日那天继承了这拥有着五百多年历史的古老神社,成为第三十五代守护者。而藏书阁乃是神社禁地之一,独有神社持有者能进。在空缺了二十年之后,阁子重启。
白色狩衣下摆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