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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阁处置,他没有过问。
古和齐将肩伤养了几天,才发信将兄长秘密请回。
那在古家二少面前失了仪容的柔夫人脸上冷笑。
“就算那榻上还有妾身的女儿,但还有安夫人的长子,以及手掌大权的二少爷你啊!”
侍立在侧的言今听得愣了一下,继而脸色大变。
这样容貌娇美的柔夫人,不只要刺杀二少爷,还要杀掉长公子吗?
“柔夫人,都说虎毒尚且不食子,怎么你买通婢子行凶,却竟然没有护着你的女儿?”
“一个女儿罢了,哪里比得上安夫人的长子?死她一个,我才好做出悲痛欲绝的模样,以免嫌疑啊!”
“真是蛇蝎心肠。”古和齐轻声叹道,淡漠的脸上却毫无遗憾之意。
柔夫人目光怨毒地瞪他。
“你将我那德郎弄到哪里去了?”她再开口,却不是问自己下场,而是问那个和她私通许久,却已经失踪了月余的德家大郎。
“真有意思……”古家二少抚掌一笑,“柔夫人不担心自己与人私通在前,谋害在后,这下场应该如何凄惨,却先问起了德大郎?”
“如果不是你捉了德郎来威胁我,你以为你今日能从我口中问出什么来吗?”
柔夫人空出一手理了理自己乱发,斜眼睨他,“这样的家丑,想必二少爷也不欲闹大吧?”
“确实是不欲声张,才隐秘地请了柔夫人来。”他缓缓点头。
“那好。”她抬高下巴,勾了个笑,“我可以离开古府,也可以不带女儿,但若不想我把这事说出去,就立刻放了德郎!”
“放人就好了吗?”他轻声问,“放了人,你就能闭口?”
看他如此怕事,柔夫人眼珠子一转,更得意了,“当然不止!我和德郎还要生活呢!我为你们古家生了个女娇娃,二少爷可也是千宠万疼的……二少爷手中大权在握,想必私下取个百两纹银,也不是难事吧?”
“柔夫人不只要那与你私通的德大郎,还要纹银百两相赠?”古和齐这话问得轻声细语,似乎真的非常忌讳柔夫人说出此事,他顿了顿,又轻声问:“兄长待你极好,从来没有落下你的礼,待你又尊重爱怜……柔夫人却与人私通吗……”
他叹息着,垂下眼睫,望向她,“柔夫人向来聪慧,却犯下如此不智之事,是不是德大郎胁迫与你,才让你心生叛意?”
柔夫人听着这像是哄骗她反悔的字词,脸上露出轻蔑。
“德郎与我两情相悦,哪里有胁迫过我?你那兄长十天半月地不在府内,回了府又总往二少爷这儿跑,他哪时候将我放在心上?反倒是德郎……”提到情郎,她脸上阴狠之色一下子便淡去不少,更显出甜蜜颜色来,“他打一开始便将我捧在手心,事事都顺着我,护着我,只可惜我已嫁人为妾,又生了个无用女儿——只有德郎怜惜过我!”
“他怜惜你,就是叫你来买凶杀人?”
“哼!德郎怜我,哪里舍得让我来行此事?就是我想离开古府而已!可恨你掌着门户,竟不许我等女眷出府——横竖我与德郎约好了出走之日,在那之前,不杀你泄恨,我又怎么能走得愉快?”
“走得愉快……”他轻声沉吟,复又叹息,“柔夫人不只是临走之前,想出口恶气而已吧?我让你身边婢女查了一遍首饰,又搜了房,从你床底下找出个包袱来——柔夫人不只备了日后变卖的金银珠宝,还想借着府里出事的当儿,趁乱而逃吧?”
柔夫人听他揪出了底细,脸上一白,“既然你都查出来了,又何必还来问我?
那些珠宝首饰是你那兄长买来送我的,是我的东西!我自然要带走!“
古和齐听着她振振有词,理所当然的态度,他面上仍旧淡漠,一点声色都不动;反而是一旁侍立的言今已经气得脸上通红,双手紧紧握着拳头,才勉强将怒吼压下。
她抬了抬下巴,“二少爷问完话了?”
“问完了。”古和齐轻轻点头,“既然如此,柔夫人,后门我已撤退了人,你自去吧。”说完,又指了指门槛上搁着的一个布包,柔夫人斜眼瞥去,认出来那就是自己藏在床底下的出逃包袱。
问个几句话就能全身而退,柔夫人脸上惊疑不定地瞪着他,脚下倒是一点都不慢地往门边退去,她眼神紧盯着那主仆两人,对于古和齐身后的一架屏风没有留意,很快的她就退到门口,弯身拿了包袱,又掂了掂,确定是装满了首饰珠宝,这才转过身,飞快地跑了。
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