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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相见
四周突然诡异地安静下来,众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好似时间和空间都静止了一般。我无视这些三观崩塌的妃子侍卫们,抬头看着楚胤,紧绷的俊脸上透着些许疑惑和担忧,“怎么?你这是在怀疑你皇兄不是人吗?”我故意调笑着。
“不是。”楚胤顿时僵住了,咬牙挤出这两个字,却没有理会我,回过头,快速地把企图逃跑的如妃尹如沁击晕。处理好后患,楚胤才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怎么回事?”
我慢慢地走近皇帝消失的地方,感受着周围稍显浓郁的灵气,缓缓道,“对于你大皇兄贴身带着的那块龙纹玉佩,你知道多少?”
“那块龙纹玉佩?”楚胤有些疑惑,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据说是数百年前一位世外之人送给当时皇帝的礼物,后来吴国被灭,天下三分,这玉佩几经波折终被楚国先祖所得,之后历任皇帝都佩带着。”
我回忆起刚刚耀眼的白光,似乎是从那块龙纹玉佩之中散出的,结合楚胤所说判断道,“这么看来,皇帝渡劫的唯一希望就在于那块龙纹玉佩了。”
楚胤沉默着,显然是不太相信我的话,我解释道,“那可不是普通的玉,万物皆有灵,动物和植物吸收天地精华,在适当的机缘下便能化妖成精,器物化成灵体的机率虽然很小,但也不是完全不存在。这块龙纹玉佩本就源自世外之人,又多年在历代皇帝的龙气熏养之下,幻化成器灵也不无可能。”
回想第一次看着那块龙纹玉佩,我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灵气,当时也没多想,只以为是一块普通的玉,现在细细一想,应该是那器灵收敛了玉的灵气。
心知那器灵的出现只是为了救楚谙一命,我也就没多此一举地去寻找楚谙,只是跟着楚胤安排处理后续之事,安抚后宫、大臣,清理乱党,控制舆论,消除目击者的某些记忆,这些事情看似容易,却繁琐的很。
不出所料,三天后,皇帝楚谙安然无恙地回到了皇宫,稍做休息,就下了几道圣旨对谋逆之人做出了处置。皓王的几个儿女及妻妾全部赐饮鸠酒而亡,财产充公,心腹手下也没逃得过凌迟之刑;皇后沈静废除皇后之位,尸体不得葬入皇陵,其子楚慎除太子之位,关入宗人府,终生监禁;左相沈忆白、大将军江鹏的处置类似,亲戚亲信中,除了一些首要谋逆人员被诛之外,其余均被发配边疆;如妃虽然当时没死,却要活受炮烙之刑,其子终生监禁,除皇籍,外戚一系也全被诛杀。
一时之间,处处是腥风血雨,朝堂上大臣不敢言,民间百姓也活的兢兢战战,生怕触了龙威,引来雷霆之怒,后宫虽然少了一个皇后,一个贵妃,太子之位空悬,可也没有哪个妃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地接近皇上争宠献媚,而是都安安静静地呆在后宫,假装着自己不存在。
对于楚谙的惩处,我不置可否,我不是皇室之人,没有经历过他的经历,并没有资格对他的行为进行所谓的正义的谴责。回想自己原来所在的那个时空上下几千年的历史,同室操戈的现象很常见,夺位成功的事例也不少:齐桓公杀兄即位、秦始皇幼子胡亥杀兄即位、隋炀帝杨广弑父杀兄即位、唐太宗李世民杀兄屠弟即位、明成祖朱棣杀侄即位。可是一旦失败了,便是踏进了万丈深渊,南北朝时南朝刘义恭密谋废除宋废帝刘子业,明宣宗时朱高煦造反,后赵石虎在哥哥死后起兵谋反,其谋逆失败后的下场不是用惨绝人寰可以形容的。或许,这些只能算是生在皇室的悲哀吧。
值得一提的是如妃尹如沁,调查之后才知道,她竟然是十年前的前刑部尚书冯振之女冯婉,当年的案子虽有众多疑点,却在五天之内结了案,冯振一家被满门抄斩,当时年仅十岁的她因为父亲亲信的一招李代桃僵而逃过一劫,却不想在几年之后,冯婉竟是化名尹如沁,混入宫中,伺机报仇,几日前的皓王、皇后谋反,正是为她提供了机会。我思及尹如沁最后看着楚谙的眼神,或许,她对于皇帝,也并不是完全只剩下仇恨,可他们的身份也注定了这份情只能以悲剧收场。
最近的这些时日倒真是过得跌宕起伏,我也有些闷得慌。这日傍晚,我站在府内的卧房里无所事事,透过精致的窗棂,抬头看了一眼半悬的明月,这大概才七点钟,对于一个现代夜猫子一族来说,这个时间去睡觉自然是不可能的,出府逛逛、散散心倒是个不错的想法。
晃晃悠悠地走着,一不留意已到了泸杨河边,虽是夜色渐深,但这里确实莺歌笑语,热闹异常,平静的河水上一个个漂亮精致的画舫摇曳着,时而有动人心弦的笙箫琴笛之声传来。我顿时明悟了,这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