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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莫要害臊,今儿我就看着跟你同来的公子黑了脸自你房中出来,想必是闹了别扭吧。”
老板合上账本,笑意满面,
“老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叶添苦笑,“你还是别讲了。”
老板没听见一样,“若是两个人心生罅隙,还是当面表清的好,拐着弯的书信来往,只能徒增误会罢了。”
叶添哭笑不得,卷了桌上东西上楼。
却在经过容紫屋门口,鬼使神差的挪不动步子。
顿了顿,便推门而入。
满面的春风。
屋里的人正立在窗口发呆,见叶添进来,一脸的错愕,之前满眼的戾气,散的干干净净,只剩了清澈透亮。
真是不同往日的妖丽,别有一番俊秀乖觉之态。
“你不是要走么,”容紫略沉了脸,“怎么又回来了。”
“我心里念着你呗,”叶添厚着脸皮,将怀里的物件铺在桌面儿上,“特来负荆请罪。”
容紫冷哼一声,“我却没见着半根荆杖。”
叶添陪着笑,“此乃寻卿急如许,言愧心负荆。”
“油嘴滑舌。”容紫不屑,
方才攥紧的手,却兀自松开了。
叶添见容紫面儿上些许缓和,眼角笑意更深,
“若是昨晚我不小心对你踩脚摸手,你却多多包涵,再有下次,也便不必手软,我对此等皮肉之苦,向来都受得住。”
容紫眼波流转,“昨晚上你倒是没踩脚摸手。”
叶添低着头只顾着展开纸面儿,“那便好。”
“反倒是我摸你了。”
叶添手里的毛笔掉在地上,双臂当胸,“什么?你竟对我做了那种事?为何我竟一点感觉也没有?”
容紫一翻眼,“你想太多了…我不过是攥了你的手罢了。。”
叶添哈的一笑,弯腰去捡起笔,“其实也无妨,我向来慷慨,任君采撷。”
容紫盯着叶添:“当真?”
叶添抬头,见容紫一脸认真,唇边笑容凝固,
“啊…我随口一说罢了…”
自此之后,两人就再无话语,偶尔目光交汇,却又很快分离。
叶添垂了眼,做了亏心事一样不想,或者说不敢在抬,倒是容紫神色坦然了许多。
叶添坐在一边,斟酌字眼,写了几遍才成。
将东西收拾妥当,想着时辰差不多了,便低头道了句,“你一起去么?”
容紫刚才瞟见了信中字眼,掩不住满眼黯然。
“你自己去吧。”
叶添闻言,便信收在袖儿里,直奔店外而去。
***
西风凉,芳草盈目。
夏念白立在训兵场铸台上,一身月华袍,绣暗纹脉络,更显得冰肌玉骨。
因其实大病初愈,面色有些过分苍白。
一侧的许永颇有意味的瞧了夏念白一眼,音调缓慢,
“总督,下官昨个儿听说,叶参军自灵州回来了。”
夏念白不动声色,眼望着台下数千精兵,深黑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波纹。
许永一笑,试探道:“可眼下竟然还未抵达,下官想着总督公务繁忙,正打算替总督分忧,亲自出城将叶添迎进来呢。”
夏念白闻言,语气淡漠:“那倒不必。”
许永笑容怪谲,似乎明白了什么。
夏念白忽然想起来一样,心存戒备,“无需你亲自迎接,寻些人过去就好。”
半晌又道:“不如此事就教给颜安。”
许永不知其间深意,“也好。”
夏念白凝眸与训兵场上看了半晌,除了几个教头,却不见颜安的影子。
便转身去问侍卫,“颜安呢?”
“回总督,颜副将一个时辰前就离开了,眼下还没回来。”
夏念白想着昨晚上颜安汇报种种,心中有数,面儿上却是波澜不惊,
“那等他回来再说吧。”
许永笑笑,状似闲话道:“昨天朝廷刚拨了一批军饷过来,数额不少,下官还听说,为了这笔饷银,户部跟兵部都要吵翻了天。”
夏念白不语,面无表情。
这些事,自己都是知道的。
东南兵力薄弱懈怠,为能亲自募兵,强军固防,自己上个月便特请增兵五万。
这薪饷问题,自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