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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王…”门外声音微弱柳丝。
阎雄起身急走几步,轻推了门板。
话说那阎立虽然禁足自己,可也只是在府门口以精兵日夜把守。
到了夜深人静,翻墙而入,却也不太难。
毕竟,自己在灵州根基颇深。
晃进屋的人反手合上门,自深黑的衣襟内掏出一张纸来。
阎雄迫不及待的将纸拿过来,“谁给的?”
“回徽王。。是容公子。。”
阎雄盯着手里那页纸,脸黑的锅底一样。
信上寥寥数字,说的却是那阎立此番定是要排除异己,需先下手为强。
一边的人躬身立定,半点声响也没有。
“靖王哪里,最近什么动静?”
“回徽王,靖王身子不爽利,整日吃药也不见好。”
“谁他娘的问你他好不好了!”阎雄嚷道。
那人一抖,双膝跪地,“小的知错。”
阎雄冷冷道:“靖王最近,可有调兵,或者召见将首。”
那人垂了眼,沉思片刻,毕恭毕敬道:“先前靖王出兵三万,这徽王也是知道的,近日里却没什么调兵迹象,今早上倒是有个事,说是抓了个细作,靖王非常生气。”
阎雄一愣,“细作?大平的?”
那人摇头:“小的可巧也见了那人,给捆的结实,看上去,好像是灵州人。”
阎雄大惊失色,而后又恼怒万分:“灵州奸细,这分明就是暗指我的人么!”
那人忙道:“徽王息怒,小心隔墙有耳。。”
阎雄强忍了怒火,“我明明啥都没做,细作之事也该是他自唱自演,弄这一出来,就是为了给我定罪。”
深吸了口气,又道:“我还奇怪,这点小事,却也不至于将我囚禁于此,原来竟是这两年他看我势大,便生二心,欲除我而后快。只不过之前苦于没有罪名可定,这样一来,罪名也有了,他想怎样处置我都顺理成章。”
那人跪在地上,半点声音也没有。
阎雄恨恨道:“还是容紫聪明,早就看出其中猫腻。”
地上的人忽然抬头,“徽王,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
阎雄道:“那是自然,他不仁,自然不能怪我不念兄弟情谊。”
“前些日子您大败东南总督,这灵州将士哪个不敬佩徽王骁勇精战,所以恕小的斗胆直言,这拥您为王的人绝非少数,”地上的人抬眼,阴阴一笑,“且此一番出征大平,尽是靖王的亲信,这留下来的,大部分可都是您的人啊…”
阎雄转身,慢踱到桌案处,将手中纸张凑近那明晃晃的烛火,
“此事容紫早也替我想好,与其明着刀剑相向,不如暗中使手段,也落的好看些,省得遭人话柄。”
火苗吞噬着白纸,阎雄脸上火色明暗不休,煞气横生,越发让人胆战心惊。
“此一番,便是先发制人。”阎雄嘴角噙了一丝冷笑,
“这样,你待会去找那个伺候靖王喝药的丫头。”
***
“去…将阎雄那兔崽子。。叫过来,咳咳咳。。”阎立面色青白,刚吼了一句,便是一阵止不住的狂咳。
立在榻边的老者眉头紧蹙,“靖王,身体要紧啊,莫要因为动怒再气坏了身子…”
一旁的丫头眼尖,忙递上了白绢软帕给靖王掩口,顺手在阎立背上轻拍半晌。
待其止了咳,接过来的软怕,却是明显的一缕殷红。
阎立习以为常似的,只顾着平复气息,
“冥顽不灵的蠢物,竟在背地里搞这等把戏,便是拘着他,他竟也能背着我干出这样没愚笨的事。他却也不想想,就他那脑子,哪里是跟大平两省总督谈判的料!”
老者苦笑,“靖王息怒…。眼下要紧的,是该如何处置徽王…”
阎立顺着心口,眼珠晦涩,“还能有什么办法,虽说这蠢物犯了大错,可毕竟是亲弟弟…”
“靖王,话虽如此,可徽王私通外敌,您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也太过相信他了。”
“相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说到底,不还是为个权字?我病了这大半年,还能活多久,我心里很是清楚,待我不在了,他虽说有勇无谋,但有你们辅佐,也能勉强担当大任。”
“靖王…您会长命百岁…”
阎立没听见一样,自顾自道:“且群龙不可一日无首,若我杀了他,也是断了灵州这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