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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这些管道,吕堂玮立刻找人伪造了一份死亡证明。
这当然是犯法的行为,但为了菁贻,他什么都肯做。
翁姐忙着打电话联络志熙那四位好友,确定他们都可以马上抛下工作飞来法兰克福后,吕堂玮立即把拿到手的证明书交给她。
他们打算兵分两路去办事——翁姐负责去见蒋志熙;吕堂玮则马上把菁贻带出医院,并运用关系销毁她的就医纪录,断绝蒋志熙可能循线找到她的机会。
接着,他要连夜开车把菁贻带到法国乡下的温泉小镇——VICHY继续就医。那里有间设备非常专业的医疗所,也有盲胞技能训练所。而且空气很好,水质更是驰名全球,对菁贻的身体复元很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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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飞舞着,翁霈玲穿上大衣,步履迟疑地来到希尔顿饭店门口。
因为要赶着处理这些事,所以她迟到了,离约定时间已超过了三十分钟。
她知道蒋志熙必定已经在里面等她,而她……也必须撒下一个最残忍的谎言了!
颤抖的手紧抓住皮包,那里面有吕堂玮刚交给她的死亡证明书。
她觉得这薄薄的一张证明书,像是有千斤、万斤般沉重……唉,她很清楚,这张纸会把蒋志熙瞬间打人地狱的!
她不忍!但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耳边又清晰地浮现菁贻说过的话——
请你们帮我!如果你们希望我活下去就帮我!我不要让他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死都不要……你们明白吗?
长长地叹了口气,翁霈玲知道,自尊心强的菁贻,的确无法忍受在这个时候见到蒋志熙。
她不是当事人,无权为菁贻决定什么。她只能尽量在一旁陪着菁贻,协助她,给她活下去的力量。
上帝,给我力量吧!无语地祷告着,她缓缓走人饭店。
来到二楼的咖啡厅,蒋志熙果然已经在座位上了。
翁霈玲走向他,每迈开一步,心底的揪痛就加深一分。唉,他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淬?
事实上,他看起来糟透了!双眼满是血丝,疲惫写在脸上,像是好几天都没有睡过觉,而桌上的烟灰缸则满是烟蒂。
“翁小姐!”一看到她,蒋志熙的精神总算略微一振,他焦急地看向她的背后。“菁贻呢?为什么她没有跟你一起来?”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要马上见到她!这几天来,他被无助和不安感折磨得几乎形销骨毁,再多等一分一秒对他都是一种煎熬。
翁霈玲坐在他对面,眼睛不敢迎视他,深吸一口气后开口道:“志熙,你……先冷静下来好吗?我必须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如果与菁贻无关的话,我不要听,我只想马上见到她!”刹那间,一股尖锐的疼痛毫无预警地侵向他心房,他的心脏激烈地跳动着,强烈的不安感令他手心渗出汗来。
“菁贻菁贻她……”翁姐低下头,很艰困地道:“她出了事,没有办法来见你。”
蒋志熙紧紧地盯着她,一颗心急遽往下沉,但他拒绝去想像。不!他的菁贻不会有事,她会好好地!
他想再燃起一根烟,点烟的手却莫名地颤抖,怎么点都点不着。好半晌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什么事?你说。”
翁霈玲一再深呼吸,命令自己不许哭出来。她无法亲口说出那个谎言,只好打开皮包,颤抖地把那张千斤重般的证明书递给蒋志熙。
“这是什么?”他全身的寒毛突然直立,像是窗外的雪花突然破窗而人,落在他身上般,他由骨子里发出颤抖。
还没有展开那张纸,他就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撕毁它!
“你、你看了后……就……就明白了。”翁霈玲已颤抖得语不成声了。
蒋志熙终于点燃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紧紧地瞪着被对折为两半的那张纸。然后,他伸手接过来,并摊开。
翁霈玲紧张地看着他。
上面写的是英文,他的英文很好,阅读上完全没有问题。
但他却拧着眉,沉默不语地看着上头的文字,像是上头布满了艰涩无比的字,他根本看不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维持着持烟的姿态,没有任何动作,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气氛沉闷得令人窒息。
翁霈玲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喉头了,正想开口时,她注意到被志熙以两指夹住的那根烟已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