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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过我,再提离开的事,九千胜大人。”
九千胜大人……
特别的称呼,眼前似乎闪过一些陌生画面,末了,却是一片陌生。
疑惑一声,绮罗生微微拉开距离:“你认错人了。”
“我说了,赢过我,再离开。”
“当真不放行?”
“狗弟已经抛弃我了,你,我不放。”
狗弟又是谁……一瞬间,心里貌似涌起一股微妙的冲动,训狗的冲动。
绮罗生叹了口气,道:“得罪了。”
老狗欣见绮罗生应战,一手按上兽骨刀之时,忽然脸上一凉,面具被摘……擦!
与低沉粗矿的声线强烈反差的略显稚嫩的绝美面容,琉璃琥珀似的杏眼愣愣地盯着绮罗生,一时无语。
好一张水嫩嫩的媳妇脸……
感慨了一瞬间,绮罗生动作极快地把狗面具往一边一掷,果然老狗反射性地向那边冲过去,一手拔起黑月之泪,发足往反方向狂奔。
奔逃中,绮罗生面色严肃地想——果然又一个只有帽子才是本体的……一留衣,你本家。
背后传来一声暴怒:“九千胜!你又骗我!”
怒声中,带着一丝凄冷意味……你是谁?九千胜又是谁?如果已经忘了,为什么不彻底忘掉?
陡然发出癫狂大笑,面具按回脸上,身形便如时间锐光掠去。
快到一个极致,距离,只在瞬息。
耳边此起彼伏的狗吠声包抄过来,似是迷惑人心。发觉周遭狗吠要将自己引入错误方向之时,绮罗生猛然刹住,双刀回身一挡,只闻一声兵戈交击脆响,身影错开。
“阁下执意要战,不如三招为限,三招过后,阁下若赢,绮罗生认败。”
癫狂之中,兽性难抑,哪里听得进绮罗生之言,骨刀斜指,又是一划,缠斗上去。
“胜不了我,你就只有留下来当我老狗的狗。”
“嗯!”这话说得确实过分,绮罗生眉目一凛,却知此时不是好勇斗狠之时,眼前这癫刀者像是没这般好说话,那便是拼命也要一战了……再说,这些年,拼的命还少么?
“一言为定。”
战声启,冷刀划,一者招招凶狠,一者式式带杀,刀者之决,似是一瞬间带起前世错落的记忆,过后,仍是散若星尘。
“刺激,有刺激……”招式用老,老狗足尖一点地,身形高高跃起,身后满月血光渐次晕染,竟似与绮罗艳杀之时类似。
刀起一刹,无尽风沙扬起,身后天狗虚影吠月不休,冷喝:“天狗吞月!”
觑出此招不凡,绮罗生一抹艳刀,刀上流炎疾燃,极招以对:“江山觑影——断!”
强招对撼,吞月之招诡异强悍,竟冲破江山织画,瞬息废去腕脉。
“你——”话未说完,后颈一阵重击,眼前模糊地挣扎片刻,身形缓缓滑倒。
“败者没有资格说话。”
扶了扶狗面具,似乎很在意面容被人看去, 把绮罗生背起来,嘟嘟哝哝着一些脸很丑下次把帽子上把老王家打的锁之类的话,却没注意绮罗生袖底悄悄滑出一枚琉璃长针……
……
沿着玉阳江畔打斗痕迹到此地,一留衣越见树木刀痕深刻,心中忧虑更甚。
“……是高手,但却是没有见过的,是哪一方势力对绮罗生下手?”思索间,踏上一摊干涸血迹,一留衣脸色一变,又见落叶下残余细细布片,心下更是一沉。
“高手,而且能败绮罗生,这……嗯?”一留衣眼尖地看见灌木下一点晶芒闪烁,上前一看,拾起琉璃长针……是绮罗生的长针,看来他无事,只是被人劫走。
一留衣欲再寻绑架者的蛛丝马迹,却是再无线索,咬了咬牙……早知绮罗生就是个灾难体质就不该放他单独行动。
“罢了,先去和意琦行汇合再寻绮罗生,鬼荒之决可以延后……”
无生之岸,战势催至顶峰。
鬼言罩身,架住合招双剑,鬼荒冷笑一声,看向苍生:“不施展你所谓的凶兵吗?”
“既是三凶七修之战,我今日只用七修武学。”
“你会后悔今日决定!喝——”沉气一纳,汇八方鬼气,鬼荒再添三分凶势,“凶瞳煞变!”
苍生想亏得今天没带漫卷出来搞个凶兵煞变,不然春秋砍得就是自己了。
意琦行越战越心悬绮罗生安危,便欲速战速决,凝目间,剑气出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