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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挽救不及的表情了。”
“恶趣味……”咬了咬牙,苍生握紧了手……弃天帝这么做等于他完全无法告知他自己其实还活着的消息。
仿佛是读取了苍生此时此刻的意识,弃天帝唇角微扬:“这个人有一种特殊的气质,难怪你不择手段地也想拿下。”
“……我没你这么无聊。”
“其实吾建议你可以表现得强势一些,他的性情太过强硬的话吾之万年牢可以借给你。”
苍生深觉这个话题再这样下去自己的三观又要歪了,揉着眉心岔开话题:“我也觉得他越来越暴躁了,我知道他担心我。这种感觉,就类似于你总是逼迫苍,但是最终不会真正对他下杀手,反而会在他受难时维护一样……算了,这个话题我就不该说,他的灾难都是因为你。”
慵懒的神终于瞥开眼睛,金蓝异色的眸子泛出一层琉璃般的溶光,白色的神祗不像魔体,想什么便说什么。
“如果这种感觉被人类称作是‘爱’,那么吾爱他……嗯,虽说他逼吾那一丝灵识归体很令吾愤怒。”
苍生满脸黑线道:“父子平安,不过你现在下去我打赌孩子定会被吓掉。”
“吾感应到你对吾之不满了,不过吾没有兴趣了解。”说道这里,弃天帝忽然有了一丝微妙的期待:“你说苍诞下之子应当有什么名字才合适?弃苍生?”
“你放过我吧。”
“其实还可以姓银鍠。”
“这跟前面那个本质上有什么不一样!你一定要把苍的名字带进去吗!”
“苍不会介意。”
“我介意!”
“你介不介意不重要,吾不介意就可以了。”
“这还有人权吗?!”
“吾是神,人类在吾面前没有权利可言。”
“……”
荒山,孤冢,断坯,城墙。
沉默,是忏悔着自己手上的血腥,漫吹的雪白长发,溢出碎金的色泽,纯澈安宁。
“忏罪之墙,已经毁了这样久了……”风沙弥漫过眼,佛者宁谧的面容,微带一丝悲伤。
“一句话,就算完了?”眼中冷漠早已淡去许多,但此时此刻,对着久久未见的佛者。质辛却不得不暴躁。
声调哑然,绝美的眉眼黯然垂下:“……你想吾如何唤你呢?”
是啊,作为你一生的污点,吾想你如何唤吾呢?
对自己无声地扯出一个冷笑,质辛转身:“看来你吾之间始终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那一年……”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语调像是寂静的挽留,质辛停下步子。
“那一年,你很小,大概是吾送你到中阴界的第三年……你才学会走路,又不听缎君衡的话,跑出府邸外……”
“有恶人劫走你想去卖掉,吾化作妇人身第一个把你买走,送回缎府的时候,你问我有何居心……吾说,路过而已。”
“第十年,你和黑色十九相约出去游玩,吾在你们身后,跟了一路,总希望那一天的日头落得很慢很慢,最后你发现吾的时候,吾第一次落荒而逃。”
“缎君衡将你们顾得很好,第二十年,吾告诉自己应该放心了,佛乡戒律法座带人来接我回佛乡……之后的圣魔大战,吾无法面对你,托了蕴果谛魂全权主持,自己则是……龟缩佛乡深阙。”
“吾一生罪孽,负你尤深,至今满身铅华难洗,吾自造业吾愿受。”
弃儿无话,唯有眼角的湿意分明得难以言说,真相……此时此刻却觉得还不如自己的蒙昧更为好受。
不用说,佛乡的人强行带走他时该是怎样的巨恸。
该是吾问,你是想吾如何唤你呢……父亲。
声调漠然中透着些许嘶哑:“活着才能赎罪,你……无吾之允准,不能死。”
说完,落荒而逃。
匆忙踏出半步,却是连魔者的背影也没来得及挽住,一滴佛泪,一声初禅之叹,身后眉目掩映在朴素白裟中的佛者一声梵呗,蓝色的眸子清明地看着楼至韦驮。
“你放开了吗?”
“……是他放开了。”
又是一阵惯有的沉默,直到一个不速之客打破这份相处模式。
“放下情执,是汝得清净,还是天下苍生得清净?”
对视一刹,皆是目露讶然。
“佛铸裳璎珞。”
一身璎珞华服,满面风尘倦色,唯有一双痴善的眼,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