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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面孔慢慢朝向前方,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你说的小三是谁呢?听名字好像有点熟悉,但是……”
“……但是我不认识他啊!”
萧桥的嘴动了动,似乎说了些什么,但我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内间有人走了出来,萧桥一见,脸色微变:“大掌柜!”
出来那人对我说了些什么,我一时恍惚没有听清楚,萧桥摇了摇我的手臂,才算回过神来。
那一脸病容双目却炯炯逼人的中年男子注视着我,再次重复问题:“请问夫人姓名?”
“王雪。”
“可否跟我内进一谈?”
我遥遥看了一眼朝辞,大掌柜淡淡瞥了萧桥一眼,萧桥立刻转身往柜台走去。
“要谈些什么呢?”
“待你见到我们钱主自会知晓。”
大掌柜领我进入后堂。店面后面连着一座宅子,进得门来,穿过走廊,停步在一扇红木透雕绷纱门前。
适才大堂之上气度不凡的大掌柜,此刻对着一扇门深深行下礼去,恭声道:“钱主,王雪小姐已带到。”
厅内静默一片。园中辟出一角,栽了一圃春花,此刻正开得一片烂漫,午后阳光之下,蜜蜂儿蝴蝶儿围作一团,嗡嗡有声。
我抬眼看着满园春光,突然觉得有点心烦。
似是等待了一年那样长,厅中传出一个冷淡而清脆的声音:“请进!”
大掌柜伸手一推,两扇红木透雕门缓缓敞开,室外的光华闯入昏暗,辟出半堂光亮。厅中央端坐着一个女子,面目隐藏在阴影下,看不清楚,只觉得年纪很青。只是端端正正的坐着,毫无动作,那冷冷眼神似已将一切都收在眼底,瞧得清清楚楚,看得透透彻彻。
我一步踏入花厅,门随即在我身后闭合。阴暗的花厅内只得一个站着的我,与面前这个坐着的女子对视。
她并没要叫我坐,也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她只是静默着不说话。
我感觉到她的目光冷冷的在我身上拂过,她在仔细的打量我。
然后她终于冷淡的开口:“我是皇家钱庄之主露华浓。”
我恍然记起当日换上的那个新招牌上的落款,原来表示钱庄由新主人接管。想不到离国最大的钱庄的现任主人竟是这样一个大不了我几岁的年轻女子。真是不能比,一比气死人。
只是她找我来做什么?
忽然想起郁南王来,不禁脸色微变。
幸好在这样暗的环境,她并未留意我的表情变化。给了我足够的心理调适时间后,她缓缓说出第二句话:“希望你可以告诉我朝辞这人的背景。”
我的即时反应是:“凭什么!”但是对着这样一个有气势的人,我的问题自动转变成:“为什么?”
露华浓冷冷道:“相信你也很清楚,他并不是一个普通人,混进我的钱庄来是另有目的。”
她无礼的语气令人厌恶,我淡然说:“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早出晚归都是为了你家钱庄尽心尽力。”
露华浓盯着我,目光炯炯,半晌道:“你也不是他的妻子,不过是半年前流浪至此的孤女,因不堪太守公子所扰,托庇在他羽翼之下。”竟是将我在此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
语气愈发冷厉起来:“你这样一个孤身女子,容颜美丽,身染恶疾,因何会独居异乡,可真是一件值得探究的事情。难道你小小年纪竟犯下了什么案子,要隐姓埋名逃到这烟淮来么?”
我的心猛然漏跳了两拍,说不出话来。过了片刻,我缓缓道:“不说我与朝辞并不亲近,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便是知道了,他待我仁至义尽,我也不能出卖于他。”
“既然如此,我就把你交给那个人吧。”露华浓忽然一笑,雪白的牙齿在阴黯之处闪了一闪,仿佛野兽要噬人前的示态。
“什么人?”我咬紧牙关,不要使自己吐出那三个字来。
“咦,你为什么在发抖呢?”
我竟然不知不觉的……
“你骗了他,一去不回,还把他的信物押到当铺里。那个人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做,就算是有,现在也已是一个没有眼睛没有舌头四肢皆断的废人了。”
我掩住脸,低声道:“朝辞他并未对我另眼相看,又怎会轻易将他的事情透露于我。”
“昨夜在吟风阁中替他解了‘胭脂泪’的人是你吧?身中‘胭脂泪’的人,在三天内会对与他欢好之人唯命是从。只要你现在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