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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被牛偷吃了
孟夏刚走到门口,却听母亲余氏叫了起来:“芦花,芦花!”
孟夏不满地道:“娘,大嫂忙了一整日,这会怕是睡下了,你还唤她做甚么!”
“是王玉把你舅母的脚砸伤的,芦花不起来给你舅母煎药,难道让王玉来煎。”心疼买药钱的余氏有几分怪怨地道。
“娘,我来煎就是!”孟夏一听余氏是在怪贺中珏,想着贺中珏此次失手是一次大快人心的失手,忙接过药包走进了灶房,但芦花已经被余氏的声音惊醒了,一边扣着袄子一边往灶房来,孟夏便道,“嫂嫂你都睡下来了,还起来干什么?”
“我把火封上了,怕你不会弄,明天一大早又得去借火种。”
芦花干活利落,没一会就把那包药煎上,然后有些气恼地道:“那个妖精什么也不干,她婆婆的脚伤了,她也不伸个手。”
孟夏知道房子不隔音,把包的卤肉递给芦花道:“嫂嫂辛苦了,也怪王玉,毛手毛脚的。”
芦花对这小姑子是相当满意的,买两挑柴,多给十几个大钱,这会儿还拿一包一年到头都难得吃上的卤肉给她解馋,一边接过来一边道:“怪什么你男人,你男人那细皮嫩肉的,一看怕就没干过这些事。”
孟夏没想到这芦花虽然是乡下人,却生就一双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到了贺中珏的本质,这贺中珏何止是没干过这些事,分明他就没什么事会干,见芦花吃上了才问:“嫂子可好吃?”
“好吃!”芦花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这年头想吃点肉可是不容易的,不过,小姑,嫂子也想问问,你那男人,到底会点什么,你们以后打算做什么营生?”
“嫂子和阿兄可以种地,我们也可以种地呀。”
“先不说家里的地少,就算有地,你俩个…”芦花到底吃了孟夏的卤肉,摇着头继续吃起来,孟夏便道,“嫂子,到时候你教我就是。”
芦花觉得有些难,便没再讲话,两人煎了药,给了那桃樱,才各回房了。
地上铺着的那被窝被贺中珏捂得暖暖的,又累又困又冷的孟夏也就不再和妇德问题天人交战了,赶紧缩进被窝,一缩进去,那贺中珏立刻伸手把孟夏的手抓过去道:“这手真冰。”
“你怎么还没睡?”
“在车上睡了一觉,哪里还睡得着。”
孟夏同样在车上睡了一觉,可还是困,却听贺中珏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孟夏打着呵欠道:“还好意思讲,都是你做的好事。”
“我做的好事?”贺中珏有几分不解地问,“我做了什么好事?”
“你把那母大虫的脚砸了,不给她煎药,她哪肯依。”
“你娘也怪怨你了?”
孟夏点点头忽问:“药怎么少了一包?”
“少了一包?”贺中珏做沉思状问,“我也睡着了,怎么知道?总共有几包药?”贺中珏边问边重新倒在孟夏身边,孟夏便道,“三包,两包内服,一包外用,内服的少了一包。”
“可能被颠下车了吧。”
“三包药是扎在一起的。”
“那可奇了,难不成那拉车的牛饿了,偷吃了一包?”
孟夏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大约这世上只有贺中珏这败家子才能想出牛偷吃药这样荒谬的话来。
孟夏一大早又是被桃樱吵醒的,她是从贺中珏怀里爬起来,好象贺中珏的怀抱现在也待习惯了,没有初初时的大惊小怪,孟夏侧着耳朵一听,那桃樱正拖着腔象唱山歌一样:“哟,哟,哟,昨夜我们吃的都是白菜萝卜,今早可奇怪了,灶房灰堆里居然有猪骨头,婆婆,人家拿着我们的钱,偷偷在这里吃独食呢!”
孟夏大约明白是芦花昨夜里吃的肉里有骨头,被这桃樱发现了,刚要爬起来去替芦花说话,贺中珏却一把拉住了她,孟夏有些没明白,贺中珏忽然指着她的底裤,孟夏一下看到灰色的底裤上有些血迹,孟夏没有明白是怎么弄脏的,贺中珏见孟夏的表情不由得笑问:“夏,莫不是长大了。”
孟夏还是没明白,贺中珏才拉过孟夏,在她耳朵小声说了句话,孟夏脸一下通红,想起二小姐染过血迹的白底裤,相府的庶夫人种种举动,有个贺中珏在身边,她的小脸红得几乎快燃起来了,贺中珏见了便道:“怎么,傻了!”
孟夏才一下跳起来,跑了出去。
孟夏逃也似地出了柴房,却把她平日当成宝贝一样的小包裹掉在了地铺上,贺中珏伸手拿了起来,里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