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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做上一圈也没人搭理她,苏佩娥撇嘴,继续说道,“我听蘅儿说你掉入河里是自己游上来的,你何时学会的凫水?”
听到这话,苏靖宛喝汤的手一顿,看向苏佩娥,“当日言蘅儿也在?”
盘算了半天暗算她的人,苏靖宛怎么也没想过言蘅儿。虽然日后她们各位母家势不两立,但此时她们还未交恶。那日她也约了言蘅儿一起去汴河,言蘅儿说家中有事便没有一起同去。按理说言蘅儿并没有理由害她。
苏佩娥面上一慌,急忙否认:“蘅儿当时不在不在,她是听你太学的好友说的,他们当时不是同你一起?再说,你落水之事满京城都知道了,姑母不过听了些闲话。”
说完也不敢再看苏靖宛,胡乱地夹了一筷子面前的菜,塞进嘴里还没嚼两下就吐了出来,一股子鱼腥气味也散开了。“我不吃鱼腥草,竟然还放我面前,是哪个下人……”
啪的一声,苏义俞重重搁下碗筷,厉声打断苏佩娥的话,“苏府虽未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也没有大姐这般将饭菜吐出的无礼举动。长姐是从苏府出去的,嫁入武将府邸也不该忘了这些礼仪。”
苏佩娥被说的面红耳赤,当即想甩手走人,但是想想后面还有其他事要说,也就忍了下来。
随后饭桌上无人再说话,但自小便如此的苏靖宛反而吃的更加舒坦。想着父亲还是向着她的,便觉得这辈子一定要和父亲和睦相处。
饭后,几人去了正厅吃茶。小芸儿闹觉,早早被王氏带回了回去,正厅里便只留了三人。
因着饭桌上被训斥了一番,苏佩娥一直恹恹坐在椅子上。苏义俞见长姐如此,也觉得刚才话说的有些重,但他今日才见长女醒来,还未同她说上几句话,长姐便先训斥上了,直接火冒三丈。
“长姐,我这前几日得了一柄好弓,我留着也没用,你拿去给姐夫吧,他前些日子在围猎场还嫌自己弓箭磨损的厉害。”说着让下人去库房取了弓箭过来。
苏佩娥也知道这是弟弟给力台阶,顺着也就下了。喝了碗茶,神色早已恢复如常。见苏婉儿并不同那母女俩一同离开,便开口催道:“宛儿你身子刚好点,要不早点回去歇着?”
苏靖宛端着茶碗,轻轻抿了一口,“我几日未见父亲,现在想同他说说话再回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瞧着苏靖宛并不打算离开,于是只能冲着主坐上的大弟开口道:“大弟,我这次来一是来看宛儿,二嘛,”苏佩娥身体倾向苏相那边,“我有几句私话想同大哥说。”
苏靖宛怕父亲答应,直接接话:“我也想听。”见苏佩娥想插话,也没停下直接继续说道,“若是在外之事,我已入太学,所有与苏府有关的外事我都该晓得。若是后宅之事,母亲不在身为长女我有权在这旁听。”
苏佩娥话被堵死,只能看向苏相。见自己弟弟听完,还赞许地点点头,面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长姐直接说吧。宛儿几日后就要去太学选会,到时必会拜入贵人门下,这时候听这些也不碍事。”
见大弟已经如此说了,苏佩娥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宛儿即将步入朝堂,过些时候也会嫁人,芸儿也是女孩,日后即使同大侄女这般,最终也要嫁人。这苏府百年门楣,可不能拱手让人啊。”
苏靖宛听到这话眉头微皱。上辈子也是这场晚膳后,她就直接回了书房准备后几日太学选会,并不清楚父亲和姑母还有这场对话。
主坐上的苏义俞似乎是听进去了。在大周朝,虽然女子可以为官,但世袭之事还是只有男子。若后代长房嫡子无儿,可给二房,以此往后,若是无嫡子可袭爵位,则先祖恩宠将被收回。
苏义俞自小便被选为世子,后走了科举之路,虽然身上绑有爵位,但他官至右相,早已无人喊他世子。官场上一路顺风顺水,就是子嗣上有些福薄,虽有儿子但不是正室所出。
年轻时不觉得,年纪上来了,考量便也多了。苏佩娥虽不是嫡长女,但自小被养在正妻膝下,与苏义俞很是亲昵。这般为他考量,也是说的过去。
苏义俞喝着已经有些凉掉的茶,没有接话。
“若是从族里收个孩子过来养着,也是个好法子但是孩子毕竟还有生身父母,要是个念旧情的主,日后肯定会更亲近原来之人。”
苏佩娥小心观察,发现苏义俞并未有反感之意,于是继续说道,“姐姐言尽于此,希望大弟弟明白我的苦心。”说完又看向一旁的苏靖宛,“宛儿,姑母并非挑事之人,只是你也要为你父亲为苏家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