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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便若河坝决堤一般,那张折儿时在张家庄母亲教给他的大德诺经,此时就如涓涓溪流一字一句缓缓注入张折脑海,那声音就如得道高僧所言一般,张折脸上的佛色光泽更浓郁了,佛家言“空”言为佛学真谛,五蕴皆空,空为幻,空为本心,空空一心,轻轻一鸣,便是悟。
张折脑中一空,那两字一出,心中触动,悟“空”言,体佛心,而“道”字出,则让张折此时回忆起了自己十二岁时,自己的师傅天剑杜德落所言说的道,他知道自己的师傅也许功力在武当五峰之中,不算高,但是对道的研究却是五峰当中最深奥的,那对道的体悟,以口述而出,不得其真意的张折那时只是记了下了,不明其意,可是此时张折脑中的师傅的对道的言语若盘古开天辟地一般,那对道的体悟又上了一层。
道,本天心,本心不动,则不动天心,而佛道本是一体,佛道皆以悟,但道家所习之士甚多,得道者甚多,所得所悟皆以浅显的实例警句而向世人展示,所以普通人言道,都能略懂其皮毛,浅显的故事之中聪颖者可以得道,道本自然,顺道逆道,都归道,道法自然,道法万千,万千人读之,万千人所得不一,便是万千中道。
而佛学则正好相反,普通人家所习只为吃饱穿暖去做僧侣,富家则是希望佛家所言的如来佛祖赐福于其家,那些姨太们所念佛经也是为其家祈福,不得佛经意之“空”字,那些天天念佛经之人,四十载去,也许只得佛经十一之数,而佛寺之中,僧侣多开法会,得道高僧说教,低下弟子只得其字,而明其意者甚少,偶尔一两个悟性高的弟子,也只能把握个中要义的一二之数,那心中各僧侣心中皆有所悟,因为那些言语静心而听,如梵音屡屡荡漾,心中似有所悟,但却抓之不去,碰之即逃。而且佛家讲求一脉相承,下任主持必与上任主持以心语详述自身领悟,而那心语还有可能因为自身悟性不够而导致佛法失承。佛法高深,不是凡夫俗子所能研读,大智慧系于佛经,而能研者甚少,这便是道盛佛衰之因。
佛道本是一体,佛家以炼心为主,以心为媒介,与自然沟通,以心感悟人间百态,四季变化,生死两极。而道家以修身为主,通过自身入世体悟,结合百种人间事态,回归山林之中提悟,结合自然之因,研习阴阳存息,这便是道。
张折随着对道的体悟,头顶之上,有一色佛色光圈飘于,张折脸上神态安详咸和,眉宇间的为事急迫的愁眉此时已是舒展而开,那淡红色的秀发此时已是安详而定,不复飘逸,眉间五色剑光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光,那光为白色佛光,只是这一光浅淡难以看出,张折眉间的五色剑印其实经历这次之后,已然变成了六色剑印,张折脑中道佛之言,依旧在张折脑中回荡,不知何时才能消停,而张折此时眼睛依旧闭着,也不知何时能醒?
此时云伏客栈现在灯火已经熄灭,客栈门外此时发出了一声打更的声响,云伏客栈楼下的桌椅在小二的收理之下,已经擦干净罗列了起来,客栈的大门此时已被粗壮的木条顶着,并且还上了锁,静静的客栈,显得那么的祥和安宁,二楼的客房中,有些鼾声徐徐从屋内放出,而有些屋内却很安静,比如姜梅儿和杜熙的房间和历丛的房间,姜梅儿和杜熙的房间此时两人正安详的睡着,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似乎在梦中与折儿哥哥相会,脸色中多了些红艳。
夜黑暗暗,戚戚凄凄,此时历丛的房屋内空空如野,屋内饰品拜访整齐,毫无动过的痕迹,仅仅那客桌上摆着一杯茶,可是那茶水已然冷却多时,茶水颜色已然变成深色,而那历丛早已不知去向,房内床上的被褥,此时也是未曾动过半分,不知历丛去干什么事情去了,可是好事他会干吗?
“逢”一声风响之声轻盈响出,一道黑影出现在云伏客栈,声音很轻,几乎可以忽略,只听历丛房门“咯吱”一声,黑影掠入历丛屋内,很轻很轻,那步法是那么的轻盈难听半分声响,若九幽厉鬼一般,飘到历丛床前,只见那黑影左右飘动,而后左手一指挥出,一道隐约可见的光芒射向历丛床上,历丛床应声而塌,而那黑影打出几十个不知名的手印之后,那坍塌的床并未发出半点声响。
那黑影正待上前查看床榻之上历丛,步法才跨之一步,便被一道血红色剑气击退,而后从历丛窗外,一道黑色身影进入历丛屋内,而在这道剑气未击出前,也就是这道黑影进入屋内之前,百米之外,两具尸体此时正躺在客栈百米外的草堆上,面部已然被毁去,身躯已经干瘪,难以辨别,可是那两具尸体腰间都挎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仇”。
对这道后来进入历丛屋内的身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