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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妈还在沉吟,一旁的李妈妈却也跟着道,“少夫人莫不是看夫人这一病,惦记着她那点家业罢。”
“我瞧不像,两位妈妈也瞧见少夫人过门那天,那嫁妆丰厚的,叫我说,皇帝嫁女儿也就这般了,哪里会瞧得上咱们家的庄子和田产。”紫玉遇事沉稳些,说起话来也不徐不疾的。
“那可不一定,钱这东西谁不喜欢,前一阵被杀头的那个季家少爷,还不是瞧上少夫人那酒坊,季家也够有钱了吧。”紫鸢反驳道,在她看来少夫人这举动是明显的不怀好意。
一直没开口的王妈妈终于道,“夫人还病着,莫要在底下嚼舌根,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成,少夫人送来那两个人,就让在外头院子做些粗活吧。”
这位王妈妈在楚氏还未嫁人前就跟着她了,在楚家算是极有份量的,连楚翊也给她几分薄面,见她这么说,原先还想嘀咕的几人立马偃旗息鼓,各做各的去了。
王妈妈叹了口气,在她看来少夫人并没什么恶意,想她原先的出身,想必不懂往婆婆跟前塞人是个什么章法吧。
院子里多了两人,楚氏哪能不知道,她此番病着,心里不大舒坦,紫玉又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是以云歌侍疾的时候,楚氏便没给她好脸,不是嫌汤药烫了,就是嫌药凉了。好不容易哄得她把药喝完,却又得了吩咐说是想吃芙蓉糕,让云歌给她现做。
习惯了宽和的婆婆,楚氏突然这么摆着架势,云歌还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瞧在她是病人的份上,只好苦笑着去了厨房。
幸好厨房有人打下手,蒸一屉芙蓉糕费不了多少工夫,云歌厨艺不错,楚氏这回再没挑出理来。
待到暮□□临,云歌伺候她喝了今儿最后一顿药,总算松了口气,却不料楚氏又道,“我这会儿精神着呢,你找个话本子给我念念,解解闷。”
这一念便念到月上中梢,楚氏自己扛不住连连打哈欠,这才打发云歌离开。
楚翊瞧她困得从净房走到床铺前都恨不能闭上眼,只得苦笑着安慰安慰自己的小兄弟且忍耐着,“咱娘那儿不缺人服侍,你要是累着,明儿就甭去了。”
云歌本来攒了一肚子的委屈想说,听到这话却突然说不出口,她知晓婆婆在楚翊心中的份量,若叫他在亲娘和自己中间为难,那又是何必呢,更何况,婆婆只不过是病中闹闹脾气,自己做儿媳的,哪能因为这个就告状呢。
她摇了摇头,“到底是尽份心,平日里都没怎么伺候过娘,她现下在家里养病,我不去看着,叫别人怎么说。”
楚翊笑,“你何时计较过这个了?”
“我这不是照顾着你的面子嘛!”名声什么的,云歌是从来不在意的,但她现如今不是孑然一身,自然不能让别人因着自己的缘故而轻看了楚翊。
她咕哝了这一句,脱了外衫一股脑丢给楚翊,“你搁在凳子上吧,我困得很。”
闻着衣服上散发出来的体香,身畔的人儿又是一副迷迷瞪瞪的可爱模样,楚翊忍了半晌的□□终于全面崩盘,身下的小兄弟高高挺起,他嘴角挂着笑凑近云歌,“媳妇,不如你且照顾照顾我这儿。”说罢拉着云歌的手便往自己身下去。却不料被她一甩而开。
“媳妇……”楚翊不死心地继续唤道。
“媳妇……媳妇……”
唤了数声之后,他才发现,云歌早已闭上眼睛睡着了,他一边看着精神的小兄弟,苦笑着起身去了净房,心里头却纳闷,平日里也没见她累成这样啊。
给楚氏侍疾的第一天还只是个开头,第二天一大早,云歌还睡得迷迷糊糊,外头就有人唤她,说是夫人要她去伺候梳洗。
无奈之下,云歌只得从床上爬起来,楚翊听到外头的喧闹声,皱皱眉道,“回头我跟娘说一声,又不是没丫鬟伺候,作甚偏偏叫你去。”
云歌一边穿衣裳一边道,“罢了,也没什么,像你说的,有丫鬟嘛,我也只是动动嘴皮子,累不着的。”
接下来的日子,云歌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她原先是真心想给楚氏侍疾,对于她的种种刁难,亦不想叫楚翊为难,也如数忍了下来,可偏偏最近身上不舒坦,连婆婆近身的王妈妈也道让她歇着,可楚氏却愈发变本加厉的折腾起来,她原本热乎的一颗心就淡了些,做事情难免敷衍起来。
这落到楚氏的眼里,又有两个丫鬟同李妈妈在一旁敲边鼓,她哪里能轻饶了云歌去。早上云歌给她梳洗的时候,随手寻了个错处便不许她吃早饭,还要她在一旁站着立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