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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孩子,简直是赤|裸|裸地告诉全世界,我宠妾灭妻,我拽霸狂吊炸天如果那个流产掉的小孩生下来,何尝不是打了侯府和过世的老侯爷响亮的一个巴掌呢。
好吧,也许是萧盈后台强硬,本身经文纬武,这种事情,大爷他不放在眼底。
然后是老夫人。说起来真是好笑,原主张小晚三岁的时候就被人贩子拐走,卖来卖去,都是给人做下人丫鬟的,后来回到侯府,也不见得好了多少。在侯府待着的前三年,所有人对她冷嘲热讽,明面上再恭敬的人,看着她时都掩饰不住眼底的那丝轻蔑,侯府虽然也给她请过夫子,可教的都是些最简单的启蒙书。
然后嫁给了萧盈,老侯爷也跟着去世了,苦逼的人生就不要多解释了。
就这么悲剧的遭遇,老太太你还希望她变得和张如锦一样“知书达理”、“高端大气上档次”,简直是痴人说梦嘛!又说那张如锦是什么人?不过是个管家的女儿,就算你养了她七年,她也不会成为真正的相府千金,或者说侯府千金。到底她的身份完全比不上张小晚,抬为侯府贵妾已经是抬举了。不管老太太愿不愿意,不管萧盈愿不愿意,事实就摆在那里。老太太不甘不愿,不喜欢张小晚,那都没什么,可笑的是,堂堂侯府老夫人,竟然帮着一个妾室压制堂堂正正的侯爷嫡妻,实在是
奇葩。
张小晚吐槽的同时也暗叫倒霉,自己一个快要大学毕业的大学生辛辛苦苦十几年,结果一朝回到解放前。而且根据这个“张小晚”的记忆,这个时代男尊女卑的严重,虽然不比明清时期,女子也可以出门逛逛街什么的,但女子完全没可能出门经商,自力更生。何况这身子的主人还是一个“嫌妻弃妇”
再者,古代通讯基本靠吼,出门基本靠走,还有诸多生活方面的不方便,她都不愿一一去想了。她实在希望这是一场梦,从一个小时前,她就告诉自己睡醒就没事了,睡醒就没事了结果做了一个小时的梦,得知了“张小晚”的一切,她睁眼醒来还是在这个古色古香的房间。
这庄园虽然是侯府最破落的庄子,可张小晚一个现代人实在看不出来哪里破落,只觉得每一样东西都很陌生,也很古典。张小晚听着外头搬运货物的声音,看着如意忙着熬药的身影,又叹了一口气。
从侯府搬到庄子里的东西不多,充其量也只是撑了一撑侯府的面子,故而没一会儿就全部搬完了。如意也熬好了药,从外间端进来,见张小晚的眼神清明了不少,险些喜极而泣。
“小姐,您感觉怎么样了?”
张小晚蹙眉看着如意手里的药,如实道:“适才还觉得有些发烫,现在已经好多了。这个药一定要喝?”
如意抿唇一笑,竟觉得这主子一觉醒来倒是有些改变了。她已经许久没看到张小晚脸上除了麻木之外的神情,心里又喜又酸,道:“小姐,您的病还未痊愈,自然是一定要喝药的。”
张小晚不是那种忌讳医药的人,也知道这具身子病的很严重,当即接过碗,努力回想以前的赵小晚是怎么喝药的,然后一板一眼地学着喝了一碗。
也不知道是这药有安眠的作用,还是张小晚这具身子因连日来的赶路而疲倦透了,张小晚就着如意的手吃了一小碗的白粥,脑袋一沾软枕,就又睡了过去。而这么一睡,也不比刚才那种轻飘飘在空中的感觉,反而多了一份踏实,也多了一份身体上深刻的疼痛,张小晚几乎是心里一怔,一个念头浮上来——难道再也回不去了?!
如意给张小晚掖好背角,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门。
接下来的几天,张小晚都在床上度过,实在是身子虚弱的完全下不了床。
说起来也是原主太自暴自弃了,就和大夫说的一样,完全没了求生的意志,将原本就干瘦的人折磨的和根白骨一样,好端端的十六岁的花季少女也给整成了形容枯槁的妇人模样。张小晚身体好一点,就很有食欲,有时候一口气要吃两碗饭,看的如意实在欣慰。
张小晚知道,这个庄子所有的人,只有如意一个是真心待她的。
就算张小晚因为这个身体的记忆和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待侯府,都是对侯府的人十分讨厌的,可张小晚也不得否认,自己将来的确要依附侯府生存,就算赖不了一辈子,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都是。
而现在,明白自己压根没可能回去的张小晚也很识时务地明白了一件事,她将会在和侯府中人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况下,在这个庄子生活很久。那么,庄子里的人,可以不忠心于她,却绝对不可以暗中给她下绊脚石,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