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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扫了一眼张小晚,再看着那个已经挥开了竹篓,头发甚至左耳垂上还挂着一只螃蟹的男人,语调平淡地说:“我追了你两天一夜,没想到你最后败给了一竹篓螃蟹。”竟不知是郁闷还是好笑,只不过经过这人的嘴脸说出来的东西,什么都似乎是真的。此刻听来倒像是严肃地陈诉一件事情。
第14章 小晚如意共谋划
看着秦渊将那男人五花大绑,张小晚也拾掇了芦苇杆子,一手拉着小虎子离开。
经过秦渊身边的时候,小虎子不依了,沮丧道:“大姐姐,今天没有螃蟹吃了。”
小子显然对今天白忙活了的事情很是计较,而且刚刚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现在脸上还沾着血。张小晚刚刚只是急着离开,倒是忘了这茬子,赶紧又把人带到溪边,道:“螃蟹吃多了会拉肚子。而且这个季节的螃蟹也算不上肥美。”
张小晚把帕子弄湿,然后将小虎子的脸擦干净。小虎子就盯着几步开外的秦渊看:“大姐姐,他刚刚见死不救,是个坏人!”
张小晚被小虎子稚嫩的童言说的一怔,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还不离开,只能硬着头皮,道:“小虎子,要叫叔叔。而且他刚刚如果表现出很担心我们,那个坏人的阴谋诡计就会得逞。”
小虎子哦了一声,仍旧不解。等脸上擦的干干净净,才挽着张小晚的手朝芦苇汀外走去。
一匹白色的骏马疾驰而入芦苇汀,掠过层层芦苇,惊飞片片白色羽翼。马背上的少年在见到黑衣肃穆的秦渊和那脸上五颜六色的男人之时,翻身下马,对着秦渊行了个礼,道:“大哥!”
秦渊微微颔首,问道:“十五,你怎么来了?”
秦十五是个爱笑的少年,此刻笑着露出两颗虎牙,道:“还不是秦寿?他说伯母要赶来白云城去白云寺上香,指不定今日就到,你又不在府中,他唯恐被伯母责备,就一直在我面前念叨,我没办法,只能循着你留下的记号赶来了。”
“我娘来白云城了?”秦渊眉头一挑,脸色就有出奇的波动,似乎是面对什么避之不及的人事。秦十五看他模样,笑道:“大哥,这次可是老夫人去陛下那里请来的旨意,你就别担心了。再说了,边关不是还有我和几位兄长吗?弋族掀不起什么大浪的!”
秦十五说着,一脸笑容地看着那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秦渊却淡淡地撇了撇嘴,漫不经心地叼起一根芦苇又进了芦苇丛中。秦十五在背后叫道:“大哥!你可是家去?!老夫人估计快到了,秦寿可顶不住老夫人的怒火!”
不一会儿功夫,那玄衣男子已经走出了老远。白茫茫的芦苇、偶尔露出的黑色衣摆,还有那柄被他从身后横在双肩,银光闪闪的长枪。
白色芦苇、黑色的衣。黑色的长发、银色的长枪。
明明是个严肃的人,偏偏一个背影又有了不羁,或者说吊儿郎当的模样。
秦十五看着那在空中摇了一摇的手臂,顿时觉得有些无奈。
男人见秦十五长相如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又起了挣扎的意思。岂料秦十五一脚踹在他的腿上,依旧是笑的十分灿烂:“败军之将,何必做无谓挣扎?”
那男子便啐道:“乳臭未干的小儿!待你爷爷我出去了,非得”
秦十五莞尔:“乳臭未干?”言毕,已经是一鞭子从上抽了下去,那人脸上顿时出了一道火辣辣的血痕,秦十五满意地看着那人鬼哭狼嚎,用手托着自己的下颚,竟然也流露出些许无奈的意味。
张小晚带着小虎子回去的途中,又嘱咐小虎子别把今天见到那冰块的事情说出去。毕竟瓜田李下。小虎子虽然追问了好几下为什么,但还是乖乖答应了。之后,张小晚又去了小虎子家中看望小虎子的娘,那妇人三十上下,身子孱弱,与牛村中五大三粗的妇人大有不同。因为长期缠绵病榻,故而肤色有一种病态的白皙。
妇人受宠若惊地要起来拜谢,张小晚好一番劝说,那妇人才止了这念头。
张小晚离开之前,留下一大半的芦苇杆子,道:“我在书中看过,这嫩芦苇杆子炒肉丝很是好吃。待我家去做了一些再给小虎子送来。婶子是个聪慧人,尝过之后,闲暇之时应该也能做的。”
妇人仍为张小晚之前的恩惠,百般感激。这番又是好一通道谢:“大奶奶快别这么折煞小妇人了。小妇人如何当当的起?”
张小晚哑然,也就不称呼她为“婶子”了,毕竟古人的等级观念十分严重,自己也想过去改变,就是不知道大牛家姓什么,因此一时礼貌称呼罢。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