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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脚下沾着男人的鲜血,已是干涸,她有些晕眩。就如四年前决裂的夜晚,他每句话都像冷针一样,而他今夜的疯狂,已让她无助。
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长廊上是一行行白炽灯,墨黑的玻璃床倒映着一道道泛白的光泽。
她望着自己仓惶的面容,发丝已是凌乱,目光已是漂浮不定。
又不知何时,宁静的长廊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别过头,望见相向奔跑而来的女人,冷听雨神色匆匆,直赶到她的面前。
叶铃兰抬眼见她,才发现其实这些年来,那个男人的孤寂。正当这危及时刻,她却在他身边找不到信任的亲信,除了眼前的女人。
因为她,汤沛也离开了。
却不知,那个男人躲在远远的角落里,隔着百米的距离,遥望着她。
汤沛看着,身体轻轻的倚靠在墙壁。
“你们怎么了?”冷听雨看见她一身狼狈。
“他自杀。”
听雨不可置信,想过种种,却从未料到那个男人会选择自杀?!
二卷:赢了天下,输了她 不;你还爱着我
?
叶铃兰和冷听雨两人在外一直候着,直到天色渐亮,手术结束,两人是一夜未合眼。莫之城伤的很重,医生说刀口离心脏位置很久,再深一点恐怕会毙命。铃兰和听雨都徒然睁目,才意识到刚刚过去的几个小时里,那个男人又经历生与死一线之隔。
听雨去病房探望,叶铃兰却止了步,思前想后,并没打扰他们单独相处,她一个人坐在长椅上,脚下没穿鞋,她冷的将双腿蜷起,环搂的抱着自己,下巴抵在双膝,愣怔的望着斑驳的地面,凉风吹乱着她的发,一股股冷意钻进她的身体,她无助的颤着。
却不知何时,有人上前关了那扇窗户,她才觉得慢慢暖下,她没抬头,却感觉眼前有一抹黑影压下,那人俯下身子,拉过她的脚踝,她无措的望去,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容:“汤沛!”喊出名字的那一刻,压抑许久的情绪像是泄了口子,再也压制不住。
那年,她不告而别,断了所有的联系,不曾想过此生还能再见面。
而三年,一股淡然披覆在他身上,他没有抬头,只给她穿上一双粉红色的棉拖鞋,上面还印刻着hello。kitty的图案。这双拖鞋是以前她在家里最喜欢穿的那双,不想他还留着。
汤沛给她穿好后也没看她,在她身旁的坐下,一直陪着她。他其实不敢看,有些时候越看的仔细,越会发觉她三年的操劳,单身妈妈的生活,已让她稍留一丝疲惫。
可唯一一点不变,她仍是让人心疼不已,想捧在手心里疼着。
两人却不曾再说话。
直到听雨出了病房,叶铃兰起身,听雨看过他们两人:“我有时间再来看他。”
擦肩那刻,却被铃兰牵住:“不,你留下来陪他吧。”她和莫之城才是原本的一对。
可冷听雨看了看她,却笑着说:“以我现在的身份不便陪他。”
铃兰惊讶:“什么?”三年了,他和她……难道不是……
“我现在来看他是朋友的身份,我有自己的爱人,你觉得我留下陪他,这样……合适吗?”
听雨的话仍在耳旁,叶铃兰只是没想到她和莫之城难道没在一起?!而又在那一刻,她才彻底的感觉到男人活着实则像个可怜虫,就连他生命垂危,身边竟再也找不到亲近的人。
她看着听雨与汤沛目光中的交织,随后,冷听雨擦过她身旁时,却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有……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需要的不是我……”
铃兰怔忡着,仍站在原地回想她那句胡,
——他需要的不是我……
耳边清晰的听见高跟鞋噌过地面的声音,‘铿、铿、铿、’的越渐越远,却越来越坚定。
回到跑车里,冷听雨所有的坚强已是崩溃,她一股脑的埋进方向盘,眼泪一时向外涌出,十指间满是湿意,汤沛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装不下去了吗?”
她哭着,哽咽着:“他怎么……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她的声音里夹着幽怨:“他那么……骄傲的男人,那么……不可一世的男人,我花了十几年时间却怎么也走不近,他怎么会一个女人,去自杀?!他疯了吗,他费尽心思,小心翼翼走到现在,得到想要的一切,他都不顾,不要了吗?!疯子,莫之城,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汤沛渐渐垂眸,良久,从胸口取出礼